第1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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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啊,哑巴啊!”那少年身旁的兄弟帮腔道。

        “都说了是哑巴,说个屁啊!”我的口气也甚是不好。

        “你小子找抽呢!”少年道。

        “力奇,别和他废话,打!”

        说着那群人抡着拳头就打了上来。酒精当真能够麻痹神经,我似乎能暂时忘记身上的痛感,也挥了拳头迎上去。那人让我学的跆拳道也不是吃素的,称不上个中高手,收拾几个混混是够了,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我又是脚步漂浮,邹了桌子随手拾起酒瓶就扔了出去,一时间场面混乱了起来,各种打斗声已在我的不知不觉中传到了他的耳中,那时我还不知随着这大雨淋漓而至的不只是绝望还有一份感动一生的意外情……

        齐锋

        忘不了那夜——青盟的想要黑吃黑,眼看吞不掉便叫来条子,宁可同归于尽也要搞垮我们,意外永远来自预想之外,辰迪就这样在我面前死去,而后妻子郁郁寡欢终于也陪儿子去了。她到死前也不能原谅我,她的声音两年来时时在耳边问我“为什么要让辰迪混黑道?!”而我也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无数次的后悔让儿子涉足这条不归路,亲手葬送了他的青春和人生。

        都说高处不胜寒,坐在祥记龙头的交椅上,太多的身不由己,太多的着眼大局,我失去的本以为终此一生都没机会弥补了,命运捉弄我本以为自己就要这样一直孤单下去甚至在这个位置上变的更加凌冽、狠绝……

        “锋哥,想什么呢?你不发话大家都不动筷,干瞪眼馋我们啊!”说话的是刑堂堂主——余寒。

        他从15岁跟我,到如今也有14年了。他在祥记地位高,虽是我一手护他成长但他始终不曾让我失望,这孩子甚至替我吃过枪子,心里对我是又敬又怕。如今性子已是沉稳老练成熟睿智,尤其是一张嘴练就了一副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的本领,就是到了我这竟撒娇讨巧,说些孩子气的话。

        “锋哥,大家都饿了,你还走神!”眼看一副要留口水的表情看的我一阵好笑。

        思绪被他带回果然心中的哀恸渐渐褪去,不可否认他弥补了我心上的某种空缺,但总有个地方填不满,我本以为那里只属于辰迪——我的儿子。而之后的一切告诉我只是时候未到……

        我淡淡的瞥他一眼,无奈道,“吃吧,多大的人了,一副馋嘴相!”

        他倒是不客气,当然私下单独和我一起的时候他多半是不客气但又有分寸的让人挑不出错来的,或许我一直都欣赏他的进退有度。

        难得来靡火看看场子吃顿饭却意外的被一阵打斗声打断。

        我道谁敢明知故犯的在我的场子动粗,果然是不懂事的混混,正要让手下的人上去教训他,却见不过是17、8的孩子,说不出的有些不忍……或许是刚刚才想起辰迪,竟觉得这身影里透着的倔强、刚毅竟是如此的相似。

        那小子的身手在业余里算不错的,开始还占了上风可后来有些力不从心了,眼看着就挨了好几下。忽然他那双眼睛进入我的视线,我仿佛又看到那一晚,那双神色复杂透着坚定与不舍的眼睛,那种微妙的情绪正不自知的牵动着我。恍惚间,那小子已被按在了我的脚下,他不老实的挣扎着,看见他破碎的衣服隐隐透着斑驳的伤痕,那种似曾相识让我的心被莫名的缩紧了几圈……

        “你哪来的?到我的场子闹事!”见他孤身一人带着醉意,不知何故的,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那小子挣扎着却是摆脱不掉束缚,眼里的醉意浓了几分口气也不好起来,“不就是和你几瓶酒嘛!还你……”说着挥着酒瓶就丢了过来。

        我示意手下放开他,忽然想摸摸他,安慰安慰他,他却是不客气一个箭步上来,小拳头却被我擒住,这般模样还不忘叨叨着,“还想打我?做梦!你没资格!”他哀痛的眼神,流动的眼波就那么自然的再次让我想起了儿子和妻子。

        “放开我。”他大吼道。不老实的手脚并用,连拉带揣,我不由得的觉得他有些孩子气的好笑,手上的功夫被我制着施展不开加上浓浓的醉意倒像是耍猴一般。

        我鬼使神差的拖着他往外走,不知道想丢他出去还是怎样,可惜他没有给我思考其他的机会,便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看看“挂”在我身上的孩子,只一个念头——带他回家!

        抱起他只觉他浑身湿得透透的,我本以为是水,细一看是血,两年前的那一幕在脑中一闪,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对着司机小张吩咐道,“快开车,回家!”

        我紧紧的抱着他,拍拍他的脸唤道,“小子,别睡!喂,别睡听到没?”

        “喂,余寒你把天航接我家去,要快!”

        “锋哥你不舒服?刚刚不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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