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大屋子里,特别特别静。
他每踏一步,那种不安感,就更重一份。
“白阿姨,我可以进来了?”主卧室外,他敲门。
很意外,这一次,并没有温柔的笑颜相迎,他再敲,没有上锁的房门竟自动打开了。
他踏进去,就发现房间里有股奇怪的味道。那股味道,每次江先生留宿的第二日都会隐约闻见。
这种气味,只属于成人世界。
但是,江先生已经不在了,又有谁会在房间里,留下那么浑浊的气息?
一年前的今天,江先生跳楼了。
里面,没有人应答。
他抬起眸,发现,白映蝶呆呆地坐在窗边,像这一年里很多时候一样,灵魂被锁住了,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只是,这一次,更糟糕。
他的目光转向她的身上,她的头发凌乱、身上的洋装从衣摆撕到了腰间、脖子上、手臂、大腿间,都有着像被施暴后的青淤,脸上的那个表情,他说不出来,只觉得仿佛没有了任何生命的气息。
心脏重重一揪,僵然间,他恍然领悟了什么。
僵顿一分钟后,他握握拳,默默走过去,拿起化妆台上的一把小梳子,学江先生的样子,温柔地梳理着她的发丝。
小小年纪的他,学起来格外的像模像样。
白映蝶空泛的目光转向他,透过他,仿佛是见着了另一个在她生命里一直牵缠的男人,她的眼泪开始在流。
其实,他长得也不像那个男人,无论是灵魂和外表,白阿姨只是透过他,怀念那个逝去的灵魂,想寻找安慰。
他想,他应该是属于那种正正得负吧!江先生温柔多情,白阿姨对人对事都有着浪漫无比的矛盾情怀。
而他,没有继承到他们的多情,反而继承了他们两个人所有潜在的缺点:自私、冷血、狡猾。
别问!别问!熹炜警告自己。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此时的不堪尽量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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