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输了,我不要斗了!她呐喊,泪流不止。
为什么这么对她?心好痛,痛到快要窒息。
她痛到弓下身,周遭的人继续在讪笑着,甚至有些轻浮的男人开始上前对她动手动脚!她一直哭,一直哭,突然,礼堂里漫起大水,冰冷的河水瞬间就包围她,她整个人一直下沉,往下沉……她的手渐渐松开,终于可以解脱了……
自从订婚后,她每晚都会被恶梦包围。
就在像以往一样,她以为紧接着会见到自己的尸体时,有人牢牢握住她的手,帮她擦去眼泪。
是谁?她的未婚夫赵延庭?
握着那个人温厚的掌心,她蹭了蹭,依偎着心渐安,陷入深沈的睡眠中。接着,她又做了一个梦。
这次,梦里没有可怕的婚礼,也没有冰冷的河水,她系着围裙,在光线明净的厨房里,烹饪着晚餐。油烟滚滚,她炒菜炒得很辛苦,挥汗如雨,简直就是典型的黄脸婆。偏偏两个约莫34岁大的娃娃还在闹腾她,一个抱一只她的腿,嘴里都不依不烧嚷着,“妈妈,抱!”“妈妈,抱!”
“你们给我滚开!”她吵得脑头晕了,挥舞着炒菜叉,咆哮。
女娃娃赖在地上哭,男娃娃脸皮比较厚,依然扒着她不放。
于是,她踩着施鞋,怒气冲冲对着沙发上,悠哉翘着二郎腿看报纸的男人,河东御吼,“混蛋!凭什么家务活都我干!给我马上解决两个孩子!”
男人缓慢转过脸,竟是——
徽徽被吓醒时,已经天亮,应该是说,几乎是某人一抽身的时候,她就醒了。
“一定有什么事情!不然她不会做整晚的恶梦!……赵延庭,你最好少给打马虎眼,给我说实话,我的耐性有限!”土霸王再现,季行扬唯我独尊的臭脾气一旦发作起来,没几个能档得住。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背对着她的身影,越来越绷然。
微微叹了一口气。
“行扬。”她喊他的名字。
季行扬马上挂断电话,回过头来。有几秒的时间,他凝住她,晨光投进来,将她笼罩在若一有似无杯光圈里,染得一身的清晖,他的眼眸深黑而幽深,带着难解的情绪。
她心一惊,不会是赵延庭说了什么吧?
“我把你吵醒了?”季行扬三步并做两步向前,坐在她面前。
没,只是自己把自己吓醒了!她怎么会,怎么会,梦见将来和她结婚的人是——
他走路的姿势有点过于笔直,好像过度僵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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