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时候,你分明是听到了。”他静静道。
“我该听到什么?”她用平板的语气问。
“我喊你的名字,一整夜。”疼的时候,喊她,无助的时候,喊她,空寂的时候,也喊她。
从来,她一直就还住在他的心里,如同血肉,无法剔弃。
没有了她的他,他像住在华丽到空洞的宫殿里的国王,日子过得并不好。
她听笑了,“原来人类病糊涂时,醒过来后,还能记得这么清楚?”果然,又是演戏啊!幸好,她谨言慎行,不会再上当。
“我不是演戏。”他面无表情反驳。
既然要锁在一起,那么,他们就好好锁一个月,然后,从这个度假村里出来后,两个人再相忘江湖。
存了这样的念头,所以,他甘愿留下。
“得了吧,季熹炜,我在你心里,连猪都不如?”她转过身,句句讽刺。
他皱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女人在同一个男人身上栽第一次,那是‘痴’,再被你骗第二次,那是‘蠢’,如果还有第三次,她连当猪都不配!”她已经被骗了两次,想再骗她第三次?做梦!
说完后,她踩着脚下的高跟鞋离去,敲击地板的声响没有半分的犹豫与挣扎,凝视她离去的纤影,他心口一凉。
他终于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那就是,她已经开始在学习一天一天把他忘掉,一天一天把他从生命里剔除。
这是很好的结局。
但是,他却突然全身开始冒冷汗。
……
第七天的时候,他的疼痛缓和了很多,不再连睡觉也是四五个小时就疼醒一次。
“他吃了药,又睡着了?”
“应该吧。”除了一日三餐,她基本很少进去。
“《血色恋人》拍得怎样了?”
“季行扬拍摄的进度很不错,但是,伊墨澈还是不太适应高原反应,我在和季行扬沟通中,看看一些内景能不能在北京布景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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