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出了屋子,门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座漂亮的大房子,那墙壁上包裹的闪亮物体是他一辈子;甚至连想想也没有的华贵金属;重华被抱到房子里;华美的饰物;宽厚的丝织地毯;柔软的卧座好似云彩一样轻柔;重华小心的抚上那天蓝色的锦缎;村里最美丽的姑娘出嫁的时候曾经有这么一条发带;那是她嫁妆里最宝贵的一样;传说是她的奶奶嫁来这里的时候带来的传家宝;听说这种冰蚕的缎子一根丝就可以让人建一所房子;重华也想要那么一条;母亲的头上总是连朵野花也没有;他相信只要把那种宝贵的带子绑上母亲的头发;母亲一定会高兴的;因为那个出嫁的姑娘就非常的高兴;众人也都盯着她瞧;重华知道那叫羡慕;而他希望这种羡慕发生在自己母亲身上。
突然华美的房子带着他飞了起来;重华来不及惊呼就被前面展翅飞翔的白色马匹吸去了全部的注意力;那尖尖的角上镶嵌着无数的碎钻;映着清晨的阳光;耀花了人的眼睛;那踩在白色云朵上轻快的步伐;是那样的皎洁;那样的美丽;周围垂掉的轻纱随风摇拽;轻灵的好似树间的精灵。
重华透过帘纱的缝隙看去;小小的村落就在自己的脚下;包括自己生长了六年的家园;那散落的地瓜干;再也无人会去整理了。
越来越模糊;直至变成了黑点;再也分不出那万千的黑点中到底哪一个是他的家。
无数人跪在他的脚下;分列而出的道路上扑着猩红的地毯;而这抹猩红将他带到他将称之为父亲的男人面前。
重华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是那么的完美;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美;和母亲的美完全不同;和村里最漂亮的姑娘的美也不同;他只知道晨间森林里最晶莹的露珠也比不上他的轻盈;黑夜间最耀眼的银月也攀不上他的光辉;他是神一般的存在;山峦聚成他的眉峰;银河泄下才是他的眼睛;重华再也挪不开了目光;只要这样看着他;一直的看着他;一直就这么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大智若愚
“殿下,太子殿下?”焦急的声音换回重华迷离的目光,赶紧收回不觉间所流露的痴迷,暗恼自己怎么又这么不小心,万一被察觉了,自己只怕又要吃一顿排头,这么多年过去,重华早已学会了如何去掩盖。
掩盖那份永远不能喧之于口的贪恋。
“太子对此事有何看法?”
看法?重华顿时下来一头冷汗,暗呼糟糕,刚才他只顾得看人了,至于那人说了什么根本就作了春风过耳,有去无留。
“太子,陛下是问你对此次的疫疾如何看法。”丞相公孙贺赶紧支援。
重华感激的看向姨丈。
不过、看法?
“儿臣以为应当派遣御医研制药物,抵抗疫疾。”支吾半天出来一句。
上面立即传来一声冷哼,吓的重华一个哆嗦,他是喜欢自己的父亲,也就是上面那个高高在上的那位没错了,父亲冷着脸的样子也很好看没错,但是,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怕啊!
“殿下,您看对蛮族我们是用兵三十万还是用兵八十万?”大将军阳石赶紧出声。
旁边的大司马大司寇赶紧准备,就等着太子说出是用三十万还是个用八十万,不管太子说的是哪个他们都自有一番论调。
“陛下,兵法云,战贵胜贵速而不贵久,行兵千日,每日所费不赀,况八十万大军乎?国库纵然丰裕,但长久以来战争不断,百废待兴正是用钱用粮之际,实不宜多所浪费,况我天朝兵强马壮,区区一个蛮族,三十万已是高看他们了。太子深谋远虑,见事清明,实是陛下之福,百姓之福啊”大司寇草稿打好。
“太子所言甚是,重兵伐战,方显我天朝威仪,蛮族野性之民,未有教化,只有让他们见识到真正的强大,方能杜绝他们侵占野化之心。”大司马思量完毕。
此时尽皆瞄向太子。
“为什么要打仗?”重华出口,战争总是带来太多灾难。
大司寇差点咬掉舌头,大司马成功的当了一回流产孕妇——胎死腹中。
“太子的意思是,战争苦难……”丞相公孙贺赶紧打圆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