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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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说笑了,皇子们都是天赐的星辰,哪有生的不好的。”

        “那是”华妃不住点头,笑着走开。

        多德看着华妃离去的背影,早就听说华妃有意过继一位皇子到膝下,看来陛下刚才准是应了,只不知会是哪位皇子——

        到时候华妃在后宫之中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

        甩甩手中拂尘,弹弹衣物,回身,还是回去侯着,看陛下和太子有什么吩咐吧。

        多德转身,一张脸霎时皱的像个苦瓜似的,太子,太子,您老人家就安生安生吧,奴才命薄,禁不起折腾,也禁不起下吓,想起这段时间忽上忽下的小心肝儿,脸上顿时又苦了三分。

        夹了一块粉藕镶丝送入重华口中,仲骆都奇怪自己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栏杆外的山茶沐浴在阳光之下,此时的亭阁

        之中却只有他们两人,灿烂的阳光映在金缕的薄纱之上,显的是如此的惬意。

        华冠的少年笑的灿烂,抱着自己的情人充分享受着难得的午后甜蜜。那嚼口中的不是食物,是丝丝缕缕捆绑而成的柔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纵使碎成尘土,断成块砾,也斩不断此间的爱爱恨恨。

        如河堤上饶着芦苇飞旋的燕子,如花丛间沾香而过的马蹄,就是逝去了,也依旧残存着那么一缕余香。

        甜是在心里,情也在喉中,但这已经足够了,已经足够让两人面上带上欢笑,让两人心里留下回忆,一个疯疯傻傻一个聪明绝世,一个本就糊涂,一个懂得糊涂,那么还有什么比的了此刻的难得糊涂呢?

        放任自己沉醉,放任自己所寻找到的理由,所有的一切合理了,不管那是因为愧疚还是怜惜,其实心底里最为渴求的永远是最为无法磨灭的,字里行间,言语之中,举止行动都无一不在抢先的表达自己的意愿,然后被人找到无数的理由来解释这毫无道理的爱——

        重华吃着仲骆挑选出来的食物,眼睛丝毫不想从那绝色容颜上转开,远山聚成的眉峰此时微微蹙起松开,悬直的鼻梁下水润的红唇散发着珊瑚的色泽,他黑发是海里最为妖娆的海藻,他的眼睛是天上最明亮的星辰,足以让日月为他倾倒,一丝不苟半挽入九龙金冠中的长发,衬托着他沉静的气质,华魅却不失英挺的面容,周身所放射出的强势让人无法忽略他帝王的身份,他骄傲,因为他是这片土地上绝对的主宰,他冷酷,因为他手中司掌着万千生灵的命运,如此高傲的人为他低下了从未弯折的颈项,一向冷酷不苟的英俊面容也为他添上了一丝不为察觉的矛盾。

        重华笑的满足,笑的开怀,笑的几乎可以倾下长河之中万千的奔流,紧紧箍紧怀中明显别扭的身躯,轻轻嗅着淡而清雅的体香,这味道便如这个人一般,强势的让人无法忽视却披着最为薄弱的外衣。

        仲骆筷中的河豚掉下,脸上青红数变,身体倏然僵硬。

        重华好整以暇的玩着仲骆的衣带,一只手已然好奇的探了进去,四处乱动,这里捏捏那里扭扭,不知轻重的力道只怕早就摁上了青紫,当重华的手在仲骆臀部游移一圈并重重拧下一大快青紫后,高高在上的帝王终于再也无法忍耐。

        狠狠的拍掉还黏在自己屁股上的狼爪,恨不能把它跺下来,咬牙切齿的狠瞪了一脸无辜的重华半个时辰,仲骆颇为懊恼的起身就走,重华利马眼巴巴的跟了上去,似乎下意识的感觉到仲骆身上勿近的强烈气息,所以只是扯了仲骆的衣袖,而不是整个人赖上去让仲骆背着走。

        多德被止在原地,擦着头上不对断滑落的冷汗,太子不知道又干了什么让陛下着恼的事情——

        仲骆快步走着,心里烦乱异常,他这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会纵容重华对他做这种事情,苦笑,愤恨,自从那次给了那狼崽子一点甜头,他就时不时的缠上摸上几把,可把美貌的男子搁在他怀里却往往只是被摔出来——

        君王烦躁的折断手边臂粗的垂柳,恨恨的看着惶惶跟在自己身后的重华。

        到底,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将一块大石劈碎,仲骆平息着莫名的怒火,多少年了,多少年他没有如此明显的情绪波动了,压抑,他比任何人都懂得深刻,可现在压抑了三年的东西却是如火山下喷涌的岩浆般,叫嚣着毁灭,他怕,怕下一刻他就再也无法控制,怕下一刻他就会作出错误悔恨的决定,怕下一刻所谓的理智就会毫无预兆的绷断,然后——他不敢想像——

        刷的抽出腰间的宝剑,抵在不明所以的重华颈上,加重力道,对,就是这样,杀了他,杀了他就什么也没了,不必烦恼,不必变的更加陌生,杀了他,最为理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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