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臣所知确有地方如此呼称。”布衣人似乎也没想到朝堂上处理军国大事的皇帝会知道如此通俗的称呼。
“么东西还有别的叫法?”仲骆问道。
“地瓜、山药、怀山药、土薯、山薯、红薯、白薯、山芋、玉延等等等等,臣记的也不是很全,不过常见得应该也就几种。”随即又跟着道“其中以怀山药最为名贵,甚至有‘药参’之称,只是山药虽能药用,却不能生食,地瓜却不会如此,般到收获季节,种植的人会把此物刨出,就地擦成片状或块状就地晾晒,等其风干后才储存起来,以备日后食用,基本上有些人们的寒冬就可以熬过。”
“就晾在里?”仲骆眉毛微微蹙起,想不出重华当初是如何将沾土的东西放入他口中的。
“如此可以节省很大劳力,农家也没有太多讲究。”
仲骆取过布衣人手中的根茎,拿在手中,重华怎么会喜欢吃东西?
“通常,人们会在锅里放少许的山药面再加些晾晒好的山药干,熬成粥来吃,有菜叶的时候也加些菜叶还可以做成山药窝窝、山药糕,山药饼什么的。”
仲骆抿唇,不由想起他受伤的那段时间。
“臣少时家贫,逢年过节家母总是会做些山药糕给臣吃,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当时可也是稀罕的紧,反是如今却是再也没吃过。”布衣人的颇为感慨,仲骆听的却是心中痛,小小的孩童正是贪嘴的时候,可母亲却拿不出更好的食物给他,只能盼啊盼的等着过年,然后吃上那么小块,那也是顶好的东西,即使只是有些许的甜味,但比起平日的艰苦也无异让人留恋非常,何况只是个单纯的只知道自己喜好的小小孩童,仲骆甚至无法想像究竟是怎样的环境才会让重华将山药糕的美味记的那样深刻。即使以后吃再多的东西,也依旧无法忘记。
似是叹息般,仲骆将视线从手中的块茎上收回,慢慢握紧,即使连味道都忘记,却依旧忘不当初的渴求,重华向来只给他最好的东西。
惨淡笑,仲骆的脸上是霎那的暗淡,随后渐渐隐没在回忆当中。
当初放重华离开究竟是对是错,仲骆也无法清楚,他现在也依旧不能忘记当初得知重华失踪时的愤怒,可愤怒什么呢?
愤怒他不告而别,私自逃离还是怨怼他的欺骗逃避?
太阳渐渐的归拢大地,血色的光芒顺着仲落的脸颊直直降下,斑道,诉尽最后的悲鸣,然后无奈的失去踪迹,等待着下个黎明的到来。
布衣人静静的站在仲落旁边,不敢上前打扰分毫。
成人大礼(中)
孙府今格外的热闹;门前的马车从东头直排到西门外;宾客如水而来;门槛都被磨薄层。
有身份的从前门入,没身份的从后门入,再是低等的就不得入,富贵权势向划分的清楚,专看迎人的脸色就能分辨出来人的身份。
花无伤早就陪花大小姐去孙老夫人处,至于早就牵绊的亲事不知花家用什么手段,竟然定下来,虽为妾并非花家所愿,但如此结果却也安下不少人的心,花家在孙府的待遇也逐渐好起来,往常都是白饭的伙食也多几道不错的菜,有时候上房主人用下的东西也能被仆人们沾个边,那些不常见的名贵吃食更是让几个仆役挣破脑袋。
对此重华却很不热中,不是嫌弃什么,只是不想参合罢,也正因为如此,重华在仆人中被归为老实人,白也就是傻人,正如他以前被人大智若愚,愚笨木讷样。
孙中笃的成人礼预定在明举行;今虽只是迎迎宾客却也是忙碌非常;上回照顾重华的那个小厮似乎记住重华;凡是有好的事情;必然拉重华起前去;对于来源于他人的热情重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况且现在能认出他的还有几个;即使认出也估计会选择装作不认识;因为是皇帝的意思;重华突然想;若是仲骆出现在他面前是否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只有不识;两人才能真正得到解脱。
“据家小姐死要嫁给家孙少爷是不是样?”孙安拿胳膊肘顶顶低着个头什么话也不的重华;张个脑袋的巴望着;企图看到里面的情况。
前方就是举行宴会的园子;各家宾客眷差不多都到齐;因为孙禅生有为孙中笃取妻的的意思;所以放眼看去几乎每家都有那么两位待字闺中的娇俏小姐;没有儿的干脆将侄甥都带来;要不是孙家对宾客有所限制;只怕来的还不仅仅就么两位。
重华索性也跟着看两眼;园子里流觞曲水;亭台楼阁应有尽有,不出繁丽富贵,却是烟云过眼再也没有欣赏的心思,若他年来心如止水,只怕也太过,可除去仲骆其他的水山川却也实在不能提起他的兴趣,也是他放弃流浪选择留在王老汉那里的原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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