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厂长你看呢?”汪厂长问一直没开口的李厂长。
李厂长左右望了望,“可以可以,那可以了。”
接着就是吃饭。小廖已经在他们验收的时候,走到外面用手机跟德圆酒家订了一桌酒席。这个很能干而且充分有自由意识的年轻小伙子,那张脸上虽然布满稚气,但聪明和狡猾却藏在这张脸皮的背后。
汪厂长和刘厂长钻进马民的桑塔纳,朝德圆酒家飘去。
七十年代时,德圆的名声很大,主要出名的是包子。都说德圆的肉包子,一口咬上去就流油,糖包子一不小心糖就流到手肘上去,把你的手肘烫起水泡来。现在这种包子没有了,德圆的包子已经成了很普通的包子,曾经享有盛名的德圆在长沙市已不很有名了。几个人走进去时,德圆里空空的,没有多少人吃饭。他们上了楼,坐在靠窗的一张圆桌前,小廖就走来走去地向服务员要这要那,目的是要让这一行人吃得舒服。“拿六包三五烟来,”小廖叫道。
“上几杯龙井茶,”小廖对服务员吩咐道。
“每人一包餐巾纸,”小廖走过去对服务员说。
马民知道小廖是想在他面前表现出他的能干。这桌饭一吃完,这个装修工程就结束了。“汪厂长,你们什么时候把剩下的钱打到我帐上?”马民喝着茶问。
“我下午就通知财会科,”汪厂长说,“最迟明天。”
吃饭的时候,马民尽量想让刘厂长脸上高兴,不断地劝他喝酒,“喝酒喝酒喝酒,刘厂长好酒量,我佩服佩服。”
刘厂长也乐意喝,因为这是五粮液,平时喝不到的。他自然是一杯又一杯,猴脸上渐渐就有了红色,那是酒精烧起来的高兴。
李厂长喝不得酒,即便是名贵的五粮液,进入他的喉咙时也跟老鼠药一样。“什么好酒我喝起来都跟老鼠药一样。”他为自己感到遗憾。
“那你不少了人生的一大乐趣?”马民笑着看他。
“这个乐趣我不要。”李厂长也笑笑,瞪着两只鼓眼睛望着马民,“常言说,借酒消愁愁更愁。所以平时我滴酒不沾。”
马民当然能感受到这句话,他尽管在这里拚命应酬,但他心里自始至终装着彭小姐的倩影,眼前总是浮现出彭小姐那张瓜子脸上洋溢着的聪明的笑容,那张瓜子脸的皮肤很好,白里泛红,光洁得任何斑点也没有。他心里整个就是她。他并不是好酒量的男人,他跟李厂长一样平时也是滴酒不沾的,每次甲方验收池完成的装饰工程时,他只是喝两杯啤酒,而且上脸,一张脸不到几分钟就红彤彤地冲着一桌的人。今天他也上了脸,并且红到了耳根和脖子,但他仍然同刘厂长碰怀,话都说不清了仍同刘厂长碰杯。
“来来来来,我我我们——一醉方方方……”马民口吃得说话不清楚,端着酒杯的手也颤颤抖抖,“我我我们是好好好朋朋友了是是不是?”
“马老板,你不要喝了。”小廖关心地瞅着他,“你喝不得酒。”
“我我我我今今天要要要把刘刘厂长灌灌灌灌醉才才罢罢休。”马民红着眼睛说。
“你一张脸都红得同猴子的屁股样了。”汪厂长说,“算了,你不行了。”
“谁谁谁说我不行行行?我没没没醉醉。”马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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