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怕你。”女儿昂起脸不畏强暴的样子说。
“吃饭,”妻子指责女儿说,“饭都冷了。”
“你怎么罗?没跟你玩。”女儿说,回击她妈妈。
马民觉得这很好,妻子作为女人太软弱了,看女儿的发展趋势将来一定要比自己的母亲能干。马民就是要把女儿往豁达和活跃的路上拉,把她培养成外向性格的女人,有什么苦恼可以在嚷叫或动作中间消解掉,以免她重蹈母亲的旧辙。马民怀疑女儿身上或多或少埋藏着精神病患者的什么基因,医学书上说,精神病是血液遗传什么的。马民自然不希望女儿是妻子的翻版,所以他一心——甚至可以说是坚决地——把她往开朗的方面引导。马民觉得女儿在这个世界上才是他的一切。当女儿睡熟后,他晚上回来,喜欢走到床旁坐下,瞧着熟睡的女儿的脸蛋,轻轻抚摸着她那细皮嫩肉的脸和那摸起来手感很有意思的小肩膀,甚至摸抚女儿那圆圆的小屁股。我太喜欢天天了,他对自己说。
这一天是五月里一个较热的天气,长沙一进入五月气温就开始往上猛增了。一连出几个太阳,气温就直线上升,让你燠热不堪。这天上午,马民到银行里取了一万元出来,又到公司里坐了坐,回到家里自然是十一点多钟了。女儿天天也放学回来了,可是只穿着让马民惊讶的三角短裤。尽管天热,可是还不足以“卸妆”到这种程度。马民身上还穿着长裤子和鳄鱼牌长袖衬衣并系着金利来领带呢,而且并没感觉到热到哪里去。
“哎呀,”马民盯着女儿娇小的身体和光光的胸脯,“哪个批准你打赤膊和只穿着短裤的?快穿上背心和健美裤,我命令你。”
“热,我热。”女儿说。
“你慢点感冒了就危险了。我命令你穿背心,你不穿我要打人,快点。”
“我就是不穿。”
“哎呀,我真的管你不住了?”马民说,“爸爸不跟你开玩笑,会要打人的埃”
“我不穿,我热。”女儿说。
妻子从厨房里走出来,马民瞧着妻子,“你怎么批准她打赤脯?”
“是她自己脱的呢,我没要她脱。”妻子解释说。
“你要挨打了,你还不穿你真的要挨打了。”马民警告说。
女儿还是有点怕马民的。马民不是没打过她。有一次,马民在家里同几个朋友打麻将,女儿在一旁瞎吵,要她睡觉她不睡觉,马民火了,把她提起来,做出恶狠狠的样子把她往床上一丢,接着按着她的腰,在她屁股上打了让她知道疼的几板。马民后来很过意不去,倒不是别的,而是他觉得不该对自己的女儿发气。他那天输了三千多,所以他对女儿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女儿穿起了背心,当然还穿起了裙子。
“爸爸是为你好。”
“我不要你为我好,哪个要你为我好罗?”
马民见她穿起了背心就不生气了。“爸爸就是要为你好。”
“我不要你为我好,你走罗,莫回来,你只管在外面。我不看见你还好些。”
“我就是要你看见我,好气死你这个小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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