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琥珀色的双瞳担忧的看向池内,却也只能默默的守在一边。
温暖的水池内,浑身赤裸的涯静静的躺在水底。一波波的水纹折射著光线映衬在涯白皙的胸膛上,勾勒出他那线条完美的男性躯体,只是不时被他那头灰色的,如烟雾般缓慢流动的长发遮盖著……
涯的皮肤很白,有种病态的透明,被温水润著的时候,微微透出一层粉色。
如润玉一般,只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白皙的皮肤上,隐隐有著数道纵横交错的刀疤。虽已用上好的药物修复过,可是,那些过深的伤口,还是留下了永不磨灭的痕迹。
尤其是几处致命的地方,即便是修复过,也依然能清楚的看出,当时的伤口,有多麽的深。
这些是他这些年来,因严凌枫而受的伤。
将一个背负著血海深沈的小组织,发展到覆灭最大仇敌成为目前三大门派之一,其中的危险,又岂能一言而喻?
何况,那所谓的仇敌,还是当时的第一门派,拥有数百年根基。
可涯不得不褐尽全力除掉他们,那个时的严凌枫还小,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涯不可能放任一个最大的威胁存在。
此刻,满身疤痕的涯,安静的躺在水池里,微微的眯著眼,死寂的看著模糊的水面……
竟有些像一具被抛弃的,没有价值的残破人偶,散发著一种说不出的,孤单……
其实涯的脑里,什麽也没想……都是空的。
他只是喜欢这种被温水包裹的感觉,即使睁著也眼,也是是模糊的一片,比起现实里那让人痛心的清晰,要好太多。
而涯从来就不喜欢清晰的感受一些东西。
他不是不会受伤,也不是不会倒下,只是比任何人都能撑,以至於给人一种错觉,再怎麽摧毁性的伤害,他都可以平安无事,所以,也不值得关注。
忽然,涯的脑子里闪过一句自己刚才对严凌枫说的话…………你的感动也太廉价了。
想著,不自觉的笑出来,眼睛轻轻闭起。
其实,不是严凌枫的感动廉价,而是他自己廉价。
那时的他,其实并不想说一些让人厌恶的话。没有人想去扮一个丑角,让人厌恶,让人不屑。
可当看到严凌枫那样的为别人紧张,他心口无法遏制的疼就让他开始胡言乱语,丑态尽出。
*****
池边,一直安静守著的黑豹,嘴里不时发出委屈的低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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