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默可以为了她面对一切的折磨和艰险,只要她不曾放手,只要她愿意和陈默一起坚持!可是面对爱人的生命即将消亡的恐惧,她拿什么来坚持?
李渊走了进来,看着摔碎一地的碗盘菜肴,轻皱了一下眉头,对宫女道:“秀宁还是没有吃饭?”宫女们跪在地上,没有人说话,李渊叹道:“秀宁,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身体总要顾的,你到现在一口东西没有吃,这怎么行?”
李秀宁却望着他道:“小默现在怎么样?”李渊皱眉道:“有人照顾她,你不必再挂心她。”李秀宁默望着眼前这个赋予了自己生命的人,却压制不住心中的恨意,眼前的人,处心积虑的骗走了陈默护身的轩辕玉,然后又在酒中下毒,废了陈默的武功,做这些只为了能更得心应手的摆布陈默。
李秀宁道:“小默从始至终跟着我打天下,立下那么多的战功,却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给自己拿到点什么,她只是简简单单的想和我在一起,从来都是一心替我着想,这次她不想让我回来,她早知道回来要面对什么样的处境,可是她不愿意我难做,还是和我一起来了,父亲,我们早预料到了你的手段,可她说: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因为你是我的父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血脉亲情,所以她尊敬你,就连她视为性命的护身宝玉也毫不犹豫的给了你,正好让你借机害她。”
李秀宁看着李渊,眼睛里含着泪花,继续道:“她是怎样一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张扬惯了的一个人,可是你知道她面对你的时候有多忐忑吗,她怕你一句话就会将我和她分隔开,你真做到了,一句话就把我和她一起推到了绝境,父亲!”
李秀宁重重叫了一声李渊:“父亲”,说道:“你这是在要女儿的命!”李渊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站在那里听她说完,最后叹了口气,摔袖而去。
李秀宁闭上眼睛仰靠在了椅背上,满脑子都是受伤的陈默无助,凄然的样子,陈默爱哭,却从来不会为了别人,为了受到的磨难哭,只在李秀宁自己受罪的时候,或者偶尔凶她的时候,一双大眼睛里就满是泪水,为了她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李秀宁将眼角的泪水用手指抹去,有一个爱哭已经够了,她自己还是得收起泪水,为了以后还有机会替陈默擦泪水,她还是要坚持下去。
何风凝和陈默一起回了长安,因为功臣名单上也有她一份,不过她倒不太在意能领什么赏,一则她也是为了躲开婚事,四处游玩,反正没事,二来也想和陈默多相聚几天,所以就一起来了。
陈默说好庆功宴后会来看她,却一直没有来,随之就是满长安都传开了李建成要娶民女为侧妃的消息,细打听才知道这个民女就是陈默,她当时就觉得奇怪,先抛开陈默和李秀宁的传言不说,以陈默的性格怎么可能嫁进皇家?更不可能是一个有妇之夫,给人家做二房?
虽然她满心疑问,却见不到陈默,心中总是也放心不下,君朗于是自告奋勇帮她打听,结果也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只打听到陈默现在在宫里。何风凝看着坐在一边的君朗,气不打一处来,嗔道:“你不是自夸认识多少人吗,这点事情也做不到”。
君朗有些尴尬,道:“其实她嫁给太子,也是件好事,你干嘛担心呢?”何风凝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么?姐姐那样一个人嫁到皇宫里会给憋死的,还好事?”
君朗道:“那也是她自己愿意啊,要不然以她那样的身手,脾气,还有个公主给她撑腰,谁能逼她?”何风凝却叹道:“我担心的就是平阳公主。”君朗有些不明所以,道:“她怎么了?”
何风凝却起身说道:“反正我不管,我要见到陈姐姐,你给我想办法,要不然以后别来见我。”说着转身走了,撇下苦着脸的君朗坐在那里。
还好办法总是想到了,君朗辗转托人,找到了李建成的正妻萧纤澜的奶妈,在奶妈的引荐下,何风凝见到了这位太子妃。
见到萧纤澜的时候,这位太子妃正在插花,细致的将花枝修理好,插进花瓶中,何风凝轻轻屈膝行礼道:“参见太子妃。”萧纤澜转过身看了看她,道:“你找我什么事?”
萧纤澜看上去纤瘦,温婉,五官虽然不是明艳照人,看着却极有味道,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恬静淡然的文气,何风凝思虑着道:“听闻太子殿下要纳我姐姐为侧妃,所以想请太子妃能让我见见姐姐。”
萧纤澜转头细细看了看她,道:“你姐姐?那个陈默是你的姐姐?”何风凝道:“回太子妃,她是我的结拜姐姐,并不是亲的。”萧纤澜“哦”了一声,道:“你见她有事?”
何风凝道:“实不相瞒,民女实在不相信姐姐肯嫁给太子,所以想见我问清楚。”萧纤澜微笑着道:“嫁给太子,那是多少女子朝思暮想的事,她有什么不愿意。”
何风凝道:“只是民女这姐姐……生性不羁惯了,嫁进了皇宫,只怕当真并非她所愿。”萧纤澜将一枝花小心的插进了花瓶,整理着花枝的位置,许久才道:“也好,其实我也想见见她,明日你来,和我一起进宫去看她吧。”
十分惨白的告诉您,俺不是孩子了,过了今年,俺以道了花信年华!冒昧的问下:发完了守宫砂,能不能发下,绝歌的《蛊毒》,照实的冒昧了!
一百五十一章
见到陈默的时候,何风凝被吓了一跳,仅仅三四天不见,陈默变得几乎认不出来了,形销骨立,肌肤也没有莹润的光泽,眼神黯淡,身上全然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张扬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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