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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妹妹,徐祯也是宝贝的,并不全是容情留在身体里的感情,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孩实在……有些厉害。毕竟,并不是每一个花季少女都敢为了心上人而冲进乱斗之中,更不要说她居然还真抢成功了。而事后那一不做二不休,将明明身负重伤却还想着复仇的男人五花大绑扛着回来、一抡胳膊关进谷里的魄力……就是徐祯也无比汗颜。
不愧是“大力魔掌”诛戮的女儿,即便有着容天歆他大姐容玲的血统,那“娇嫩柔美”部分也只生了那么个表皮。如此说来,容芯在严格意义上并不是容情的妹妹,不过表妹罢了。
但,谁叫容天歆直接将人收进自家、还改了姓呢。
徐祯默默摇头,而“女强人”容芯也没将他的拒绝放在眼里,她拍了拍握紧双拳的男人,慢慢与他十指相扣。与此同时,那原本板着脸的男人面上一红,慢慢松了身上的劲力。
徐祯将一切看在眼里,他暗自朝天犯了个白眼,顿时开始怀疑这该死的雾谷是不是弥漫了什么磁铁效应。从容天歆开始,怎么他们三个看上的男人,性格怎么都一样一样的?
又呆板、又害羞……还死心眼!
想到自己那只“呆板害羞死心眼”还出门在外、随时都有遇上危险的可能,徐祯眉间一黯,摆了摆手打算离开。
“大哥甚少步入江湖,可知那朱雀右使身在哪里、而钟护法又会隐于何处?最重要的是,前往榕城有多处近道,却是地图没法画的。”妙龄少女微微笑着,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能少一两日的功夫,大哥不会不介意吧。”
徐祯不过稍稍一停,转头发出一声叹息,“你这辈子也不过出去那么一回,有什么资格这般说我。”
“我是没有,但我的男人却有。”容芯笑得狡黠,她亲昵地挽着男人的胳膊,也不管那人有多尴尬,“最重要的是,那人杀了钟护法的双亲,即便你能中途拦下,要进坊中也谈不上容易吧。”
徐祯扬眉点了点手指,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视线着重落在沉默不语的男人身上,“于我,杀一个人容易得很。”
“但想要无声无息地获得秘密,却要耗费太多的时间。”男人毫不畏惧地回应着徐祯的视线,哑着嗓子坚定地说道,“但作为无色坊前左使的我,想要猜得内里安排却并不困难。”
“而后,放你将谷里的秘密宣扬出去?”
“哥……!”
徐祯勾着嘴角,冷眼看着男人将少女拦下,一字一字地开口说道,“倘若谷主信不过在下,大可像当初入谷那样将在下迷昏。”曾经的乱战让他又伤又毒,若非徐祯及时赶到,想必已成一把飞灰。然而即便如此,剧毒依旧伤了他的嗓子,至此出声并不容易。但他还是认真地说着,并保证了每一个音节平稳清晰。
“可要助你血刃仇人?”徐祯依旧笑着,明明不过是个随意的姿势、随意的语调,却偏偏带着洞彻人心的威压。男人微微一颤,一颗汗水从额角慢慢下滑,此时此刻他才发觉,自己竟在这短短的对峙中湿了里衣。
“仇人,只能我自己杀。”他哑着嗓子,平静的语调中带着不可动摇的坚持。
徐祯一愣,不由去看那个几乎粘在男人身上的少女,最终只得叹息地驱使马匹,幽幽说道:“秦宏煜,你若助我,我自要还与相应的人情。”
容芯哈哈一笑,拉着自家男人策马追上,三人一前两后地进入迷阵,转眼便消失在白雾之中。
茫茫雾霭、漫无边际,平日里能够出谷的只有带了“雾引焚香”之人,容芯和秦宏煜没有,自然只能紧紧跟在徐祯后面。只是容芯毕竟是容芯,发觉只能闲闲跟着的她,很快便不安分起来。
“大哥,你真的没事?”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把一直藏在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虽然大哥依旧是非疼爱自己,但似变得有些不同,近几个月,他不仅对男人没了偏见、没了厌恶,气势和做派更是变得与众不同。刚才的压力,她也自然感受到了,那与曾经的暴戾不同,即便是一个眼神一句话,都似已将人逼进死角、压得对方喘不过气。
平静却也让人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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