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可怜我。”
“不是可怜。乖，别哭了好吗？”
他帮她擦了眼泪。
他像哄孩子一样哄她，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坚强的女人哭。
刘洋每天都来照顾她，给她喂饭，穿衣，帮她按摩，给她大小便，甚至为她梳头。他看她排便困难，就帮她按摩肚子。佳文却总是拿工作当借口，很少来。
“你的脚真臭。”他正在给她剪指甲，开玩笑地说。
她笑着，没有说话。
剪好了，他把轮椅推到床前，抱着她左边的胳膊，托着她的双腿，一点点移动她的身体，把她移到轮椅上。看她坐稳，他托着她的右腿，放在支架上，然后又把她左腿放好。为她系了安全带，帮她穿好左脚的鞋子。右脚轻轻的为她套了层宽松的厚袜子，给她披了毛毯，推着她到外面散步。
“外面的天气真好。”她吸着气。
他小心的推，生怕摔到或者地不平颠到她，弄疼她的伤口。
“要不要坐在草地上？”
“我可以吗？”
“当然！”
他从后面拿出个椅子，坐很低，两边有扶手。放好后，他抱起她，他托着她的右腿，她左腿耷拉在地上。就这样慢慢移动，然后一点点下移。她无力的左腿先碰到地面，然后他轻轻放下她，让她坐到椅子里。放好她的右腿，又把她别着的左腿放平。给她腰部放了个靠垫，她左手扶着扶手，倚在椅子上。他又把毛毯叠起来，放到她右腿底下。坐在她旁边，一边给她按摩一边陪她聊天，看旁边的孩子们玩耍。他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幸福，而她觉得很踏实。。。
日子就这样过去，三个人的爱情看起来有些忙乱。明铭的胳膊因为有感觉，恢复起来特别快，只是用力还有些疼，但基本上已经没事了。腿就麻烦了，因为本来就没感觉，神经已经受伤，又加上骨折，好人都要被折腾一圈，更何况是一个瘫子。
诊室里，医生摇摇头。
“骨头恢复的不是很好，最近还是少运动，尽量不要碰到伤口，不然腿会畸形的。”
刘洋很认真在听，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细节。
明铭情绪有些失落，她觉得自己都不是女人，除了生理上不能自理，现在连完整的腿也就快要没有了。她很伤心，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没事的，会好起来的。”刘洋看出了端倪，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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