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就看出徐惜就是个打头的反骨,冲着她的脸说,“够多了,做人要知足。”
徐惜不理他,当面敲着计算器,“我们这户口本上六个人,两户人家,你现在就给了一套两室一厅就算解决了?你让我们怎么住。”
“拆你们三十平米,换你们六十平米不好?”
徐惜冷笑,拆迁拆到外环以外车程俩小时还算好?
别说用这么个偏僻市郊的六十平米换市中心三十平米,就算再多添三十,九十平米她都不要。
到她每天上班的点,来回五六个小时的,几乎横穿一个城市了。
“总之,你要么再多给一套房,要么就按一人五十万算,达不成这个的,王主任你以后也别上我们家门了。咱们现在住在这里也挺好。”徐惜一锤定音。
王主任恨极这个女人,原本以他的口才忽悠几个中老年大妈是极度稳妥的,指标下扣下来一半还多,就可以在组里发奖金了。
为了提成,他一点也没有欺骗孤儿寡母的内疚,更没有想过人家失了这个家往后要怎么生活,他只要他的提成。
咬牙切齿,可惜头上秃了一片早没毛给他来怒发冲冠了,厉声冲着她们骂,“总之我是为你们好,自己好好想想,现在跟我签了约你们还有180万,现在不签,你们就是钉子户。”
冷哼一声,“做了钉子户呢,你们就自个儿看着办吧。别说每人三万的奖励费,其他的过渡费都没了,房子的价值就不是咱们这些动迁组来估计了,交给上头——国家征用,到时候说你们是多少钱就多少钱。”
胡说!
政策可不会如此制定,不讲理的只会是中间一层层的经手人。
徐惜一点都没被王主任恐吓到,但一边的一母亲一舅妈,两个中年妇女却是被吓住了。
徐惜妈好言好语地送走了王主任,关上门就看到徐惜对着人家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回来就说她,“你也太不客气了,人家怎么说都是主任呢。”
徐惜好笑,动迁组的主任,也就这里邻里的阿姨妈妈们当了回事儿的讨好,“他这个主任还等着咱们发奖金呢。”
徐妈妈拍了她一下,“别这么说。”
徐舅妈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想着当了钉子户就白白少了30万,徐舅妈脸上也就绷不住了,和徐惜直说,“惜惜啊,舅妈知道你家不容易,但照着这么看……咱们还是签了字的好。”
徐惜看一母一舅母都把王主任这话听了进去,她解释着,“您们可都别当真,要当了钉子户只会少钱的,这全国那么多年咋整的一群群的钉子户呢?你们宽心,动迁组也就惯会吓人,反正恐吓人也不要钱的。吓不到拉倒,吓得到,咱们慌了,他们就赢了。”
徐舅妈有些听不进去,见她不肯签,脸也冷了下来。
“惜惜啊,咱们一家人,舅妈也就直说了,舅妈是要一套两室一厅的。”
一套两室就是一百五十万。
徐惜紧了下眉,“可合着咱们如今只有一百八十万呢,舅妈这动迁房是外婆的,你家要走了一百五十万,剩下的外婆要怎么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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