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景,在叛逆的青春期曾让徐惜憋着火。但她又实在是个好女生,家庭的压力,学业的重负,前途的未卜都摆在她眼前。
青春期烦恼吗?她也有,可她转眼还得去做红宝书。
如今徐惜已经成年,毕业工作,甚至在社会上、家庭上担得重负都要比母亲更重。母女俩回到家面对面说话,徐惜发现,一个人无论在外面如何精干,回到了家中,面对亲人时,内心深处,她仍是被母亲当做了小女孩般地关爱。
哪怕她已经有了足够能力,而外界昔时可能带给她的危险再也造不成伤害。
这样的面对面谈话,徐妈妈并不擅长。或者说,她性格中的软弱,在女儿面前她从不胜任“谈心”的这个任务。
她根本无法主导一场对话。
但作为母亲,她还是要问,“今天你去医院做什么?”
“复查。”徐惜拿出化验单给她看,又带了点调侃的口气,“您不会真以为我去堕胎吧。”
徐妈妈眼神闪烁,她倒真是这么想的。
徐惜的心肠太硬,能力也强。以徐惜的性格的话,最是讨厌这样拖泥带水的境地,还真说不准会做。
徐妈妈心里默念,总没事就好,没事儿就好。哪怕不光彩,这也是条命。
顺手翻到了怀孕证明。
“这又是什么?”
“开证明,动迁组面前就能摆事实说话,他们总不能不给孩子落户。哪怕不出生,这也要被考虑进去。否则咱们就是拖死了不搬,等孩子生下来后,他们敢拦着不让报户口么。”
在这方面徐妈妈也确实没女儿会争取。
有些心里打鼓,“他爸也在呢,万一就是给僵着该怎么办?”
“有那条法律写了,孩子的户口一定要上父亲那儿报的?”徐惜说服她妈,“新生儿要入户这是硬道理,说破了头他们也必须得给我办。”
徐妈妈犹豫,“要就这么僵着呢?孩子报户口总是大事。”
“他们敢?政策就这么写的,他们是动迁组又不是派出所,报户口是他们说着算的呢?”
徐妈妈想想也是,只是心里不是滋味,“靠着外孙拿了房子,到底是对不起孩子……”
徐惜听了她妈这个比她说得还少女的话,笑喷了,“您还内疚你女儿利用了小孩片房子呢?”
徐妈妈埋怨地瞟了她一眼,“怎么说话的。”
利用孩子,所以目的不纯,所以就罪恶——徐惜根本没这么点“文艺青春痛”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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