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外婆说道,“如今我看他们大概也是松了点口,给我们两家,一家一套两室一厅是争取得到的,只是现在还在讨价还价的时候,他们有过这么个底线,却还不会这么快就露底。”
这也是正常的。
其实动迁又哪里难谈了,只是双方都爱玩变卦,互相谁都信不过谁。原本好好的只是一句话的事,双方达成了协议,就解决了,然而就是因为双方都没诚信,都爱玩临时变卦,所以才会中间僵持着到了最后一刻才定下了。
至于诚信……买卖中的诚信,只在于有无背叛反悔的必要。
谁都知道什么是一个合理的价位,然而户主自己先说了,动迁组才不会理会户主的“实诚”,压价是必须的;反之动迁组要轻易的许诺了一个令人满意的价,那户主又会再抬价。
徐惜盘算着,一家一套两室一厅,在偏远城乡结合部,这样的房子出手能得到多少钱?更何况动迁分的房,在三年内是不能再出卖的。
她家原本在这个地段住得挺好的,然而动迁,却连原本的居住条件都达不到的话——这样的动迁,谈何补偿了?
并非徐惜贪婪,实在是如今这个价格,她家要不就退出城市,去城乡结合部,要不就去睡大街。
“还没到最后一步,实在不行,咱们也总要争取一下。”关系到一家生存的问题,如何就不争取了。
徐外婆也是这个想法,“最多咱们就当钉子户吧,别看那些动迁组的主任来一口一个劝说的。哼,也就是你妈听得进去。”
徐惜点头,做钉子户也没什么不好,除了到最后动迁组会隔三差五地来骂门。
听包办此事的黑社会楚光头说,他接办过许多这样的业务,有一户人家听了他的话死活不搬要抬价的,周围的邻居都搬走了,房子都开始拆了。街道楼梯上都扬着粉尘,铺着瓦砾泥沙的,卫生情况别提有多差了。
最可恨的是,动迁组为了强制他们搬走,甚至到了他们家楼上,往他家的晾衣架上泼粪水。
徐惜觉得,这样的日子如果是家境好一点的,谁想受这个气了。但如果对她家来说,多抗争一个星期一个月的,就能多几十万,哪怕是十几万的,这也能大大改善了她家的住房条件。
毕竟,这个社会上有多少人能再短短的一两个月赚到几十万呢。
只是外婆年纪大了,还是少受点这样的苦为好,至于徐妈妈,徐惜把她定性为一个容易坏事儿的人。
或许是自小的经历造就的,徐惜胆子大,这样的惊吓对她根本构不成威胁,谁欺负她,她就再欺负回去。
但徐妈妈被这样恐吓个一次,大概就心里承受不了。
于是她心里记下,先要出去租房安置两位长辈。至于当钉子户这样的粗活,负责和人周旋的,还要她来顶上。
徐外婆说完了这事,接下的就是问着外孙女的婚事了,“前几天让你妈和你说的,你的婚事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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