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经过了十多年,自己已于一无知幼女长大,再次看见中年发福的卫舒安端着贵妇架势,趾高气扬地藐视她时,徐惜也不由握紧了手。
拆散她的家庭,甚至连当时一个小女孩的徐惜的生命都不放过――只因卫舒安看上的这个有妇之夫还有个拖油瓶。
因为高高在上的她觉得被她看上的情郎有这么个拖油瓶很是膈应,所以理所应当,所有让她膈应的人都该死。
十多年了,卫舒安除了发福,养尊处优相貌变化不多。而徐惜由女童长大,卫舒安倒一时没认出来。
“这就是徐惜了?”
曹丹华得意地渺了眼徐惜,“是啊。”
卫舒安便拿出一副后母长辈的架势,“那么年不见了,还是长得一脸苦相,一点长进都没有。”
郭太太颈中挂着一串黑珍珠的项链,脱下裘皮大衣,里面的针织时装更显得雍容华贵。
她于徐惜也算熟面孔了,郭太太因为儿子郭谦晖之事一直视徐惜为眼中钉,今天更接着后母卫舒安说,“这好歹也是你长辈,徐小姐都不来奉茶问好,真是没家教。”
又像是想了起来,转头和卫舒安说,“徐太太莫生气,当着您面教育孩子,真是越俎代庖了。”
“哪里哪里,您说的对。”卫舒安讨好地说道。
虽然都是在普通人家眼中的有钱人,曹家、郭家之流算得上是豪门,与之相比,只是丈夫为一中产的卫舒安不免要巴结了。
有这么几个老女人一唱一和阴损着情敌,曹丹华心中暗爽,但她又怕徐惜一下就被气走了,戏就没得唱,难得好着气色地对徐惜说,“徐小姐先坐下吧,有事慢慢谈。”
这口气倒像是徐惜才是哪个有事上门找茬的人。
曹丹华刚说完,后母卫舒安便夸赞道,“这才是真名媛的风范,无论谁能和曹小姐结交都是莫大的荣幸。”
曹丹华羞赧道,“哪里像徐太太您说的那样。”
“徐惜要有你一半的样子,她父亲也就能省心了。”卫舒安说道。
这是贬低徐惜没教养来激怒她了。
徐惜没声响,自顾自坐下,不见怒也不见哀,看着老小三个女人唱这台戏。
她不搭话,这场针对她主角的戏反而倒险些唱不下,这三人中曹丹华年纪轻不会说话,卫舒安要讨好着曹家郭家,资历最浅,还是郭太太开了口。
郭太太摆出长辈的架势说道,“徐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怎么说我都长你那么多岁数,你不和我问好说不过去吧?”
徐惜沉静应道,“郭伯母好。”
“说起来上次我们见面是为了我儿子的事,想不到这次见面还是为了我外甥的事。”郭太太雍容的姿态中露出不屑,“徐小姐的手段还真是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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