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筱匿摊摊手;冲纪泽说,“你自己做个介绍吧。”
徐惜却是知道,“精算师?”
“你知道?”
徐惜点头,郭谦晖就是学数学的(统计),四年毕业国家精算师考不出,北美精算师考试过了两门――高兴得他想去放鞭炮,可见这个考试之恶心。
就算到目下郭谦晖都没全考出来,事实上要考国家精算师资格,全国通过的人数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百个。
哎,这是个号称比小当家的特级厨师资格更难考出的项目,瞬间徐惜对着纪泽的崇敬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高人”纪泽其实是三人中年龄最年轻的一个,相对来说,他只有二十八岁。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应用数学与计算。”
高人天天有,徐惜从没想到过第一流的高手竟然隐没在她从前最看不上的纨绔子弟之中。
传说中的纨绔子弟,难道不应该是不学无术、为非作歹、花天酒地的吗?
程筱匿没心情听他们这样的学院风,直接挑破了,“徐惜你可别被他给唬住了,说穿了这人就是个千王。”
“嗯?”
“这个人,在澳大利亚组了一群数学系专业的教授博士,兜转世界各大型赌场里出老千。”
徐惜脱口而出,“他不怕被人切手指?”
数学家组团刷赌场,我勒个去,你们的学术学到哪儿去了?你们的节操呢,节操呢?
在徐惜心中本该是清高的,带着副玻璃瓶底眼镜、一身中山装待在象牙塔上的学术专家――哎,这些臭老九们为金钱堕落了。
数学这东西,更多时候考的是天赋。
有些人上课打瞌睡,放学不做作业,数学能考满分;有些人累死累活,笔记抄了几大本,最后低分飘过。
郭谦晖虽然不如眼前这位纪“高手”这样逆天(事实上这样逆天的人百万人里出一个就不错了),但大学的时候,郭谦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仍旧不负才子之名。
譬如说,小情侣之间连复习迎考都要黏在一起,徐惜学的是软件工程,最恶心的几门专业课让她都有对人生绝望轻生自尽的念头了。书一转到了郭谦晖手上,陪着徐惜理了一天思路,结果比徐惜学得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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