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抓了抓一头乱发,略带歉意道:「我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没说多,哪想到还是让你担心。可其实风寒罢了,没啥大不了,你瞧我现下不是又活蹦乱跳,没事了吗?」
云倾心里实在不悦,什么也不想同这人说。正想低下头漠视小春存在,小春又连忙开口。
「我晓得你气我,可这病也就看起来猛了些,真的不碍事的。」小春说。
云倾思索一下,语气冰冷地道:「当初要不喝下你的心窍血,今日什么事都没有。」
「这可不,不喝心窍血我没事,可就换你有事。」小春说:「你当日中的可是剧毒,没心窍血解毒哪能活到今日。」
「但我不想见到你这模样!」云倾手中狼豪啪地放在案上,瞬时竟硬生生断成两截。
「我也没怎样啊!」小春倒是像没事人般,不以为意。
「反正兰罄那厮下的毒也解了,你说,我该怎么把心窍血还给你,是从胸口挖一个洞直接把心剖了还是怎着?」云倾说着,竟拿起了自己的配剑,立即出鞘往心窝处剐去。
小春大惊失色,三步做两步飞扑到云倾身上,急忙忙将那去势凶狠毫不留情的银霜剑给挡下。只是当下便给云倾的内力震得虎口发麻,又龇牙咧嘴一阵。
「我的好云倾,你就别折腾我了。」小春抢下剑后扔得老远,苦笑道:「你以为心窍血是什么,喝下去还能拉出来吗?」
「拉什么?」云倾皱眉。
「药人只是盅,存放灵血的盅。心窍血可以不散不融存于盅内窍处,一旦被寻常人喝入腹内,灵血便会催化,自行随脉络通达五脏六腑,散至四肢百骸,无处不达。」小春耐心说着。
「真没办法?」云倾再问。
「你见过热呼呼的包子吞下肚后过段时间从底下拉出来,还能是原来那颗白呼呼热腾腾的包子吗?」小春笑说:
「不会是吧!那拉出来的黄黄褐褐,和其它东西混在一起,早成稀了。同理亦然,你喝了心窍血,也不是药人,灵血无法归于心窍,药性散于体内,剩下的那些早都拉掉了,哪有可能重新复位呢?」小春拍了拍云倾的肩。
云倾听着小春的话,想到白包子出来后成了什么样子,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小春再道:「反正你也别再想那些,我既没事,又活得开开心心,有没有心窍血其实都一样,没差那些的。」
听罢,云倾冷哼了声,低下头继续审折子。只是虽不愿想,耳边却清晰响起昨日御医的话,「旧痾在身沉疾难断」。
小春根本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从前几个月和他生死重逢之后云倾便感觉到,小春瘦得厉害,浑身骨头都磕疼人,之前原本圆圆润润的脸如今只剩一个尖下巴,要再继续下去,弄不好哪天便只剩一把骨头连肉也不会有。
想到这个可能,云倾便怎么也放不下心。
但偏偏小春这人倔,认定了不想他烦心的事,便一个字也不会说。
若非这次小春病得这么严重让他见着了,这人还不知道要继续瞒他到什么时候。
小春见云倾目光一沉,便知云倾又想着自己的病,他随即扯开话题,天南地北地和云倾聊了起来。
云倾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偶尔还会让小春几句没头没尾的笑语,将注意从折子上拉拔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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