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罄眼里戏谵光芒一闪而过,那像是猫抓了老鼠,置于掌中思量着如何玩弄的神情,让小春打了好大一个激灵。
小春确信自己瞧见了兰罄那种不正常的眼神,倏地颈后寒毛全数站起,浑身冷飕飕地。纵然不记得过往分毫,天性中遇险的警觉还是有,如今这人态度就算多体贴、语气就算多温柔,小春连信也不敢信。
小春又抖了一下,兰罄察觉,低声说:「怎着,莫不是冷到了?」那殷殷关切之意听到小春耳里,却是令他萌生退意,直想退退退,退到十里以外去。
小春莫名其妙就是觉得此妖生人勿近,否则绝对会给连皮带骨生吞活剥,最后连个屁也不剩。
兰罄搂着小春又朝自个儿靠紧了些,嘴角还是挂着笑意,靠此人越近,小春鼻子里便窜入了兰罄身上的味儿,说不清是香是臭。
「哈瞅——瞅啾啾瞅——」小春没忍着,连打了数个轰天震地响的大喷嚏,口水喷得四处都是。
兰罄那张妖娆中带着浓浓情意的脸瞬间退得什么也没,只剩一脸嫌恶。
他松手放开小春退了两步,连忙拉起柱子旁的黑色纱幔,冷着张脸将把手臂上的不明黏液擦掉。
小春举起手来揉了好几下鼻子,发现美人师兄手臂上的不明黏液竟是自己的鼻涕,讪讪地笑了。「真是不好意思,我这粗人一个,弄脏了师兄你的衣服。」
兰罄也回了个笑,嘴角有些抽搐。
小春看兰罄这身黑,便问:「师兄你叫兰罄?乌衣教的教主?」
兰罄眉一挑,道:「想问什么?」
小春顿了顿,眼珠子转了转,跟着便是霹雳啪啦地一堆问题脱口而出:「既然你叫我问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能不能说说,我身上这蛊是怎么回事?什么不好干,怎么在我身上下蛊?我既然是你师弟那你总得顾着点吧,结果下蛊就算了,我还听说你乌衣教的人追杀我。追杀不打紧,可居然追到我摔下山崖也不放过跟着一起摔下去,害得你师弟我差点呜呼哀哉。
后来师弟我在寒山派昏了大半个月,而且醒来后脑袋空空什么也没有,体内又有四道真气乱窜,一下子热到浑身冒汗,一下子冷到脑袋打结,惨到连祖宗八代叫什么都忘了个彻底!」
小春顿了顿,疑惑地望着兰罄,再道:「你真是我师兄?怎么觉得我和你有血海深仇似地,若非如此,你哪这么折腾我?」
兰罄嘴角噙着一抹笑。「你自个儿往锋头上钻,怨得了谁。」
「我自个儿往锋头上钻?」小春眼又转了转,也是了解自己的本性,遂碎了句:「的确,是有这可能。」
可想了想,根本啥也想不起来,便道:「既然如此,那些先撇一边去,咱谈谈别的。有蛊就有解药,师弟我现下快被折腾死了,师兄高抬贵手,惠赠一颗半颗吧!」他手朝兰罄伸了出去。
兰罄望着小春,这会儿摇头了。
「没解药?」小春瞪大眼。
兰罄望着小春,却是不回答小春的问题,迳自含情脉脉地说:「和师兄回去,只要你此生再不动武,敛了真气,这蛊倒也伤不了你。」
「那不成了废人了?」小春吓了一跳,兰罄这番说词,竟是只要不妄动体内真气,那蛊便可安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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