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热得半死、一会儿冷到打颤,一会儿踢开厚棉被、一会儿又得把自己当粽子卷。小春越睡越气,不知是怎么搞的,天气反复得如此扰人。
呼地一把将棉被掀开,睁了眼正打算不睡了,却发觉床畔有人,定睛一瞧,那人正是云倾。云倾正想握住他放在棉被外的手,没料自已这么一燥缩回了手,却让云倾抓了个空。
小春一愣,立即回过神来,将自己两只手都交上去,问道:「我睡了多久?」
「三个时辰。」云倾答道。
他看着小春仍是苍白万分的脸庞,摸了一下,道:「你得再睡,睡得多,伤便好得快,睡少了,好得慢。」
「可我若成天睡,那谁陪你?」小春扬起一贯的笑。
「无妨。」云倾淡淡地说:「我看着你,这样便行。」
小春心里着实有些甜,云倾这话即便随口说说他也高兴,但云倾认真,便是不会说糊话的,这让他更开心了。
跟着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小春左看又看,发觉自己已经在客栈里头,连声问道:「那个大魔头兰罄呢?被你打跑了?你们后来没怎样吧?有没有伤到?」
云倾脸色突然白了一下,握着小春的手也突然紧了起来。
小春一愣,「怎么了?」他问。
「你……」云倾不知怎么开口,挣扎了片刻才困难地道:「我同你说些事,可你听了之后,不许恼我!」
云倾认真地盯着小春,仿佛小春要是说出拒绝的话,便不将这事讲出来。
小春眨了眨眼,「你说啊,我哪会恼你!」
「我……」云倾又是一阵言语困顿,后来好不容易才开了口,慢吞吞地将话说了出来。「你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因我的缘故。」
「嗯?」小春倒诧异了。
「乌衣八仙之一的沃灵仙是我放在那混帐身边的暗棋,近来那混帐开始肃整乌衣教内部,以沃灵仙作引,带同命蛊叛教逃出乌衣教。可后来沃灵仙反了他也反了我,竟在遇着你后将同命蛊下在你身上,害你至此。」云倾说完话见小春张口结舌地瞧着,心里一急,握着小春的手劲大了起来。
云倾焦急地说:「小春,我真不知沃灵仙竟敢动你,早知如此,当年我便一剑了结他性命,不会让他留到今日。」
小春被云倾抓得痛,回过神来,又见云倾越说越急躁慌乱,他忍痛没把手从云倾掌心里抽回,只是扯了扯笑说道:「没事没事,我现下不是好好的吗?你别这么担心。」
「我怎能不担心!」云倾低吼着:「兰罄那厮说你中的是同命蛊子蛊,子蛊一经内力催发醒觉,便会慢慢吸干你体内所有真气,直到你内力干涸而死为止。」
小春吓了一跳,问道:「吸干真气?他养这吸人真气的蛊干啥!」
云倾抚着小春的睑庞,眼里一抹柔情伴随着心疼浮现。「自从喝了你的心窍血,我平添一甲子功力,又百毒不侵。那混帐几番斗不过我,不甘心便找来这等东西,将他人功力占为己用,却没料……竟害了你……」
小春抖了一下,心想这兰罄果然不愧是个魔教教主,连这等阴损的法子都想得出来。
他暗忖,自己体内那莫名其妙的四道真气互不消融,莫不就是啥劳什子失魂子蛊在别人身上吸过来,存寄于子蛊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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