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平衡过来,伏在马车上探着头往外面找郑成。跟在马车旁的石涉一巴掌把她按回去,吼道:“别出来。”马车里又传来“咚”地一声,澄心连人被石涉推撞到车厢里,就此听着外面马声呼喊喊杀声,再也不敢出来。
一夜至天明,奔驰又停,停又狂奔。澄心人在马车里颠簸着,她的心也随着颠簸着。近天明时马车停下来,石涉整队看自己人只有伤没有亡,他先松一口气。他练这批精兵不容易,死一个他都心疼。
受伤的人中还有郑成,澄心跳下车正在给他包扎。包扎过看看四周就“咦”一声,居然还是旧营地。篝火痕迹都还在,澄心从车上拿下锅儿对郑成道:“小溪就在那里,我去打水给成大叔洗洗。”郑成看看也有别人去,对澄心道:“和他们一道。”伤在腿上的郑成就原地休息。
几个士兵一起去打水,澄心跟在他们后面。不好和他们走得太近,就是打水也往下游走走,没走两步又是“啊”地一声尖叫,草丛中有物蠕动,不知道是什么。
一个士兵过来笑:“你小小年纪,这嗓子尖得很。”过来对着草丛踢两脚,他已经看清楚是个人,骂道:“不出来老子宰了你!”
听到要杀人,澄心吓得跑开几步。再回身看,她又“啊”了一声,这不是尖叫,只是惊讶。草丛中出来的,是一个和她个子差不多高的一个姑娘。这实实是一个姑娘,衣服破旧带着鞭痕,但是她是汉人的女装。澄心对怒目拧着她手臂的士兵担心地道:“别杀她,她是个女孩子。”
士兵骂道:“打你的水,别多话!”把这姑娘推去见石涉。草原之中出现一个汉人姑娘,石涉肯定要问问。这姑娘面上也有稚气,年纪也不过十四、五岁。不管问她什么,她都不说。
打水回来的澄心看到这凶恶人审那姑娘,马鞭子扬起来指着她厉色说话。把水架到火上,澄心不无担心地看着。好不容易那姑娘开了口,回答自己名字时道:“豆豆豆……”十几个豆以后,才说完了:“小豆子。”
再问下一句,依然是:“豆豆豆……小豆子。”石涉问了一刻钟,手一挥道:“带走宰了。”小脚步声一阵响,澄心跑过来艰难地道:“你看到不认识的人,就要杀吗?”石涉把她拎起来往后一推,骂道:“滚!”
这一骂,骂得澄心不服气,双手叉腰鼓起腮帮子瞪大眼睛:“她只是个小姑娘!”郑成远远看到,忍着疼一瘸一拐地过来,因为都是身份不明,郑成也起同病相怜之感,对石涉求情道:“东家,看她衣服都被鞭子打破,这也是个可怜人。”
澄心见郑成也说话,过去对士兵手中的小豆子和气地道:“你叫小豆子?”小豆子用力点点头,一张口道:“豆豆豆……小豆子。”遇上一个同龄人,澄心难得地笑起来,再走到石涉身边瞪眼睛:“我知道你是当兵的人,我告诉你,要是石涉,一定不会这样!”
这小姑娘又来了!石涉也瞪眼睛:“石涉怎么了?”澄心委实是词穷,对于这根牛尾巴摔人凶人,再确定他是当兵的人,澄心就只拿石涉说事儿。澄心大声道:“他心最好,他遇到一只鹰摔死了,就把小鹰抱回家养了。”鹰都不乱杀,何况是一个人。
石涉没好气:“你怎么知道那鹰不是他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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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郑成伤重后的嘱托
澄心来搅和一通,还是把小豆子如愿以偿带到身边。石涉怕不安全,让石小知和石小为去盯着。时不时听到小豆子:“豆……小豆子。”再就是澄心银铃一样地笑声。
徐伸来碰碰石涉:“这孩子是男的是女的?笑得那么清脆。”徐伸是石涉最心腹的部下,可石涉想想,下意识里还是为澄心隐瞒了:“是个男孩,就是娇气。这样的男孩我亲戚家有好几个,过年放个鞭炮都他娘的哭一场,没出息!”
随口一问的徐伸就没有多起疑心,接着又笑道:“长大了这小嗓子可以当兔子。”石涉也一笑,笑过觉得心里莫明不是滋味儿,对着徐伸板起脸:“哨兵放了没有?还在这里罗嗦。”徐伸缩着头:“就去。”
腿上受了伤的郑成,强走了这几步,回来更觉得不好。澄心见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地下落,就守着他寸步也不离。
到半夜里,澄心是心里又添一件心事的人,只是睡不沉。梦中听到身边有呻吟声,睁开眼睛伸头到马车外去看郑成,发现是他在呻吟。这呻吟声压抑着,时不时地才冒出一声。澄心跳下车到郑成身边:“成大叔,很疼是不是?”
伸手一摸,澄心吓了一跳,郑成的额头上滚烫。郑成低声忍耐地道:“没事儿,受伤的人都有过发热。”澄心当时就哭了:“可是咱们没有药呀。”她毫不犹豫奔着石涉帐篷就跑过去。刚跑到帐篷前,帐帘一揭,石涉出来严厉低声道:“你跑什么!”让人听到,还以为有敌情。
“成大叔病得很重,求你救救他。”澄心双手互握,对石涉恳求道。石涉先对着帐篷里探头出来,被澄心惊醒的人低吼一声:“睡觉。”再大步走来看郑成。
这一看,石涉也吓一跳。他喊来两个人:“把他抬到我帐篷里去。”澄心也跟在后面进去。进帐篷后,石涉把自己床上东西一揭:“放这里。”一手执着根蜡烛来看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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