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姐又说你没有别的能耐,只有败家的本事?”
“不!”
郑澄心莞尔:“我猜不出来。”
“是我太对了!”
郑澄心马上明白,撇嘴:“人家有那么多的不好让你看见?”
“逛青楼算不算?”
澄心沉下脸,脸黑得似锅底:“不要胡说!”
陈香稚急了:“我发誓,我赌咒还不行吗,是真的,”她结结巴巴:“你那个人,现在还在,不信我们去。”
外面飞跑进来一个人,后面跟着把门的石勇:“我说你慢点儿走,你这是做客,还是打劫。”石家太小,吕小胖飞奔就来到,见两个小姑娘一个面上诧异,一个面带惊吓坐一处,擦一把头上的汗,喘气道:“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别去了,他才离开。”
澄心的心往下沉。陈香稚说话她未必信,可是吕小胖,却不会为这事说假话。白雪满地,没有几天就是腊月,再有白梅映雪,平时台阶擦得一尘不染,总是明亮的。这明亮,在澄心眼中,黯淡下来,一寸一寸萎缩。
石涉对自己门第不满意,再纳一个,澄心心里上还有接受的余地,去逛那肮脏地方,澄心的三从四德家教中,没有这种教育。
郑大人是立身谨慎的人,又是御史大夫,只有管人言行官体的,不是自己先丢官体的人。他教导女儿,也是贤淑为上,邪下流。
石勇见澄心慢慢僵住,表情一动不动,拎起吕小胖,骂道:“你小子是干什么的!”有人尖叫一声,陈香稚扑过来,指甲往他面上挖:“这是我的人!”
被惊动的澄心回魂,压压心情,面上还是呆板,看上去一片温和,对石勇道:“这是我的客人,”再代为介绍:“吕家小官人,”吕小胖还拎在石勇手上,他一向和气生财,吊着脖子踮着脚尖,拱一拱手打个哈哈:“幸会,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石勇不明所以,还是松开手。小豆子最爱看热闹的,捧着肚子一旁哈哈。
一整天,澄心坐卧不安。石涉在她心中,以前是她的未婚夫君,根深蒂固中有尊重二字深刻。后来,是她心目中的神祉,不管认为他偏心石娇兰的时候,还是前几天怀疑他和王雪兰姑娘不清不楚的时候,石涉在澄心心中位置没变过。
去嫖院?
这事情让澄心震撼。
她从小见过的人家里,有妾出自于青楼的,大家一概鄙视,有哪一家这种妾得意上枝头,也只能得意在她自己家,外面官眷们嗤之以鼻。瞧不起的,是这一家全家人。
人的心思,从来起伏。到下午时,小豆子在走廊上玩耍,听房中冲口而出:“不,我不答应!”小豆子进去:“要我作什么?”
“不不,没什么,”澄心知道失态,微笑摆手:“你玩去吧,大雪天的,别弄湿衣服,换换脱脱的易生病,不换冻到你。”
小豆子站着不走,低声道:“是大公子外面有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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