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们嘻嘻哈哈起哄。刘基面有得色。石涉面色如常!
细白柔嫩的手指举起来。刘海兴奋大叫:“这里,这里!”再对家人们使眼色。他们全带的有刀,当众发下誓言。选不中刘海愿意去死。反过来说,选不中石涉,石家也得死一个。石小知和石小为,刘海全看不顺眼。
他正在心里盘算先宰哪一个,那手指变了方向,笔直转过去……
“哗!”
所有人惊呆住!
石涉站起来,平平常常地道:“我就知道是我!”这语气,没有得意,胜似得意,没有炫耀。已足够压死刘基多少回!
刘海嘴才张开,就见一个人影飞身欺到身前来。耳边一片响声:“保护公子!”石涉长笑一声,伸手取过刘海衣襟,再一伸手,取过刘海腰带,双手一发力,吐出一声“嘿!”把刘海举过头顶!
鸦雀无声!
连个惊叫的人都没有!
所有人都呆住,只有萧伦颉闪一闪眼眸,见石涉高举起刘海,吐气出声:“去!”用力摔了出去。
“砰”,巨响!
一地血迹!
一个挣扎扭动在血泊中的人!
对面楼板上,倚着牌匾站着笑的细长少年退后几步,重重撞在门板上。他身下,坐到三个小姑娘!
最先硬气坐直了的,是澄心。她跟着石涉,人头见过无数,断肢鲜血见过多少。手抚着胸前,面色苍白,还是头一个从瘫软状态中坐起来,见陈香稚软在地上,双手捂住眼,小豆子更干脆,脸直接贴在楼板上看也不看。有心劝她们两句,张嘴发不出声。
牌匾挡住视线,下面的话径直传上来。
“刘将军,刘公子,咱们的帐今天算小算一回!”石涉漫步血中,侃侃而谈:“你家奴才自找死,萧世子和在场各位是个见证!我只问你,你百般阻挡我回京,是我岳父郑大人一案,与你有什么关系不成?”
刘基张张嘴,石涉眸光凌厉把他堵上:“我回京中,四处碰壁!又与你有解不开的关系吧?”他上面发问,下面有人问:“郑大人是什么人?”
“是个罪官吧,刘二爷在,他老子是当官的,去问问!”
来逛的,有钱子弟居多,当官的子弟也不少!
石涉继续质问:“我岳父冤枉!你敢挡我?房大人死得不明不白,你敢昧下?”刘基的汗潸潸而下,萧伦颉则对身边一个人低语道:“就这点儿事,全让他揭出来了!”
“太子殿下昨天还在问,这案子到底怎么回事?刑部里不管不问,只想打成死罪,郑大人坚决不画押,这一位,”说话的人指指场中天神般的石涉:“从进京里就想面圣,官太小被挡回来,四处钻门路,今天让他找个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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