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似管家婆。又两只手扎着,好似小孔雀。
石涉才心动,要喊她过来亲近一回,外面石忠贤走过来:“涉儿在?”走到门边的澄心一猫身子,回头瞪眼石涉不知道哪里躲。石涉忍笑,先答应:“在!”把澄心往自己内室一推,开开门见石忠贤:“父亲也才回来?”
“你来,我和你说话。”石忠贤把石涉喊走,两个人走远,澄心才松一口气,悄悄赶快出去。她住处是正房侧的厢房,沿着长廊往自己和母亲房中去,听正房里石娇兰放声大哭。郑夫人揭帘出来,见女儿怔怔往上房里看,郑夫人提醒她:“傻子,快去看看,还站在这里!”
一语提醒澄心往上房里来,在外面小心回话:“父亲母亲可要什么?”石涉不耐烦回她一句:“睡你的觉去!”
郑夫人也听到,带着女儿转回去。
房中,石忠贤气得脸色铁青,石娇兰跪在地上哭:“五姑娘先说我的,说我抢了祖母的东西,说老太太的钱全让我搂了去,我听不得,回她一句,她先打我,我让开,拿东西砸了她一下,并没砸着,崔家怎么就不管,父亲倒偏心上来她?”
“给我狠打!”石忠贤指着让儿子过去,石涉因有澄心才刚说的话,皱眉只是不动。石忠贤不过也说说,他不认为女儿说假话,但是骂道:“出嫁后自己当家,这点子事你都弄不好,以后只丢我的人了!”
想到这里,才想起来石涉不动,拿起茶碗奔着儿子就摔:“你就白站着!”
澄心蹑手蹑脚从自己房中出来,在耳房里偷听。郑夫人拦不住她,又是气又是好笑,这也是一个顽皮的!
石涉接住茶碗送还父亲,皱眉道:“父亲说得是。总是娇兰不懂事!”他转而教训妹妹:“五姑娘不好,眼面前就没有别人拉?要你动手动脚?”
“她说和我去玩,到一个地方我也不认识,没有人才这样说。”石娇兰只是哭。石忠贤再骂:“明天人家来接。还是要去,这有什么,当人媳妇都是这样,”再对石夫人侧目:“夫人,我不问家事,没想到你教出这样孩子。崔家七房和六房住一处,六爷找我说这事,说娇兰不好,我去见崔家老太太,幸得老太太明理。倒没说什么。说姑娘们拌嘴常有的事。让我明天再送娇兰去。”
再骂石娇兰:“除非你明天腿断了,你才不去!”石夫人不敢接话,石娇兰吓得哭也不敢哭。澄心头一回见识公公威严,在耳房里啧舌。
石忠贤又把女儿狠骂一顿,命人送她去睡,不许她再说崔家不好的话。石涉出来往自己房里,澄心又跟上来。石涉猜到她要说的话,先摆手:“睡觉!”又站住回身认真道:“亲事上委屈你我知道,你的东西,家里备的全有,不要赶活累到眼睛。”
暖流,涌动在澄心身上。她笑嘻嘻跟着石涉到他房里。小声恳求:“给妹妹换一家吧?”石涉捏捏拳头:“我才没打她,正手痒。”
澄心笑眯眯:“那明天别让她去了,她多憋气。”
石涉不理她,也不撵她。
石小知送净面热水,澄心殷勤地拧手巾把子送上,讨好地道:“你最疼娇兰了不是?”勾起旧话,石涉接过手巾把子道:“我偏心的从来是她!”澄心扑哧一笑,再央求道:“那你,明天去见见那小崔公子,让他跟你学学。”
一个劲儿的恭维,石涉有了笑容,和澄心开着玩笑:“学我什么,学我让你们跪雪地里?”澄心扁嘴,再笑靥如花:“让他帮帮娇兰,这是他自己媳妇,怎么这一条和你似的,自己不疼。”笑得头缩着:“这一条,可不能学你,别的,学学也罢了。”
石涉忍俊不禁,把手巾把子扔给澄心,中肯地道:“娇兰也该碰碰钉子,没出嫁的娇姑娘全这样,比如你那陈姑娘,”澄心黑下面庞,石涉抬手作势要打:“难道我说得不对?”
“全是好姑娘!”澄心自己来夸,见石小知呆站旁边举着脚盆,这才往外面走,又回眸笑:“记得了,明天去见见那崔公子。”
第二天,不知道石涉和石忠贤说了什么,石娇兰得已不去。上午,石夫人带着管家娘子采买成亲东西,石忠贤照例出去拜客,崔家十几个房头,人家不来拜他,他因女儿要定亲,一个一个去拜,石涉,自然更不在家。
这附近全是官宅,出街口就是兵马司衙门,留石根一个人看门,郑成都出去帮忙采买。郑夫人带着澄心和娇兰做活,娇兰不时忧愁:“今天不去,明天又要去怎么办?”父母亲不在,她想哭就哭:“我不想嫁他们家。”
郑夫人和澄心全同情她,郑夫人看看女儿,不知道哪里修来的福气,又感爱狱中的丈夫,为澄心找来这么一家公婆慈祥,丈夫疼爱的人家。她格外怜惜石娇兰,又没有办法,搂过娇兰哄她:“我的儿,夫妻熟悉了,自然好了。”
“我不要。”石娇兰抱着她哭。正哭着,有人在外面打门。打得十分响,里面也听得到。澄心听门声惊人,想到刘江,拿过鸡毛掸子冲出去。要是坏人,给他几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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