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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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好看。

        就在此时,陈婶怀中的宫知义睁大了一双与宫沁儿七分相似的眸子冲着宫行文依依呀呀叫着,宫行文轻笑了几声后从陈婶怀中接过宫知义,一边一个抱着,宫知义抓着宫行文的衣襟伸手扒拉着宫行文头上戴的展翅漆纱幞头咯咯直笑。

        言氏进来后看见的便是宫知义几乎整个人趴在宫行文的肩头去拨弄官帽上的两翅,好笑地走上前把宫知义抱下来,“老爷,您再这么宠可要把他们宠坏了。”

        宫行文似是不以为意地笑笑,“无妨,我们宫家还是养得起他们的。”

        言氏笑笑着摇摇头,真不知道一向性子清冷夫君的为何偏偏对这两个孩子这么上心,难道真像玄妙大师说的,这两个孩子是上天赐给宫家来度劫难的?当初知道自己有身孕后,她便去盛龙寺祈福,正巧碰上云游归来的玄妙大师,大师当时只对她说了一句话——天赐双子,度劫度难。这件事她一直没跟夫君提起过,如今看来,玄妙大师的话未尝不是一种预见,她现在只希望整个宫家能够

        平安,大富大贵什么的不过是幻象终会有一天破灭。

        “夫人?”宫行文看着微微出神的言氏轻唤道,“夫人在想什么?”

        “没什么,”言氏柔柔一笑道,“老爷还是先去把朝服换了。”

        ……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以见证两个软趴趴的奶娃娃从爬行到直立的进化过程。这一年间宫家也发生了不少事,身为长子的宫知书正式进入太学学习,与其一同学习的还有皇太孙朱瞻基,当然按照礼法皇太孙是无须进入太学而应由专门的太傅来教授课业,当今圣上之所以让朱瞻基进入太学无非是想让他培养自己的羽翼为日后接掌大权做准备,而此时的宫知书与朱瞻基不过十来岁而已。

        五月初五,恰是艳阳天,这一天的宫家热闹非凡,无他,宫家龙凤胎的“期扬”将于今日举行。“期扬”,即后世所称的“抓周儿”,是小孩周岁时举行的一种预测前途和性情的仪式,是第一个生日纪念日的庆祝方式。

        一张铺着红绸的大案摆在大院中间,上面零零散散摆了许多东西,有印章、儒、释、道三教的经书,笔、墨、纸、砚……被乳娘抱出来的宫沁儿看着眼前的阵势,立即明白这就是所谓的“抓周”,她对抓周的最初印象便是红楼梦中宝玉抓周,没想到如今她要亲身体验这种传统,她可得好好想想,可别一失手成千古恨。

        今日观礼的不过是些宫家的亲戚并没有外人,众人围坐在大案一周饶有兴致地看着大案上摆放的东西,不禁开始讨论宫家其他子嗣的所抓的“期扬”之物。身为长子嫡孙的宫知文当时抓的是一方官印,二丫头宫梅儿则抓了一个剑穗,三丫头宫钰儿抓的是一枚凤钗,四丫头宫娴儿抓的则是琴弦,至于次子宫知礼抓的则是一杆狼毫笔。而今日的龙凤胎会抓怎样的物件则成了众人猜测的对象。

        首先被放在大案上的是宫知义,一身大红云锦小袄的他坐在桌子上似乎有些茫然,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哇——”一声大哭了起来,乳娘急坏了连忙上去哄他,但小家伙就是不买账一个劲儿的哭,宫行文微微皱了眉似是不悦,宫沁儿被乳娘抱在怀中突然朝着宫行文伸出双手,小嘴一张一合,“爹、爹爹……”

        宫行文一愣看着几乎要脱离乳娘怀抱的宫沁儿,伸手接过她,一双黑眸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哑然。

        为了“挽救”他的胞兄,宫沁儿只得用尽全身的力气再一次开口,“爹……爹,

        要……”

        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指着大案,宫沁儿费力道:“要……哥……”

        一瞬间的不可置信已被欣喜取代,宫行文抱着宫沁儿将她置于大案上,爱怜地看着她爬到宫知义身边伸出胖胖的小手替他抹了一把脸,心中升起淡淡柔情,这孩子果真与众不同。

        被宫沁儿胡乱抹了一把脸的宫知义果然不再哭,他坐在那儿看着宫沁儿“咯咯”直傻笑,宫沁儿实在看不过去了,随手从身边拿了个东西塞到他手里,宫知义低头看着怀里的东西,玩了起来。宫沁儿终于松了一口气,毕竟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虽然这个小子有些傻又爱哭,但他却是与自己这个身体血脉相连的人,那一份心底的羁绊是无法割舍的……想到这儿,宫沁儿发觉这个时候不是感伤的时候,于是她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一对东西上,她该拿什么呢?想着,她顺着桌子爬了起来——

        毛笔?不要,她可不想当个整天伤春悲秋的才女。

        琴?也不要了,想想就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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