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识林大财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是他的忌讳,所以众人基本上都称其为“林大少”或“林兄”,宫知书平常是叫他“
林兄”的,只有在开玩笑时才叫他“林大少”。
林大财无奈,摇摇头走了,他爹说今日有贵客要来,不知这贵客会是谁?
宫知书看着林大财略显晦暗的背影,好笑地摇摇头,他家那个幺妹护短得很,他们宫家上下可是流传一句话——宁得罪阎王,不得罪幺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知书,想什么呢?”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宫知书回头看着那个眉目俊朗一袭白色蟒服的少年,心说怎么就把这个人忘了。
“殿下。”这个眉目俊朗的少年正是皇太孙朱瞻基。
宫知书躬身行礼,白衣少年摆手道:“都说了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宫知书口中称是,心中却另有一番计较,虽然他们是同窗,但礼不可废,何况……
看着宫知书清俊的容颜,少年一双眸子微闪,心中微涩,但仅仅一瞬间,所有的情绪便化为乌有,他看着远处的一座楼阁,笑道:“听闻太傅家的天一阁收集了天下奇书,不知可否一进。”
“殿下,请随我来。”
……
圆润的大小不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蜿蜒前行,尽头即是位于东南角的“天一阁”,天一阁共三层,一层是寻常的经史文集及诗集,二层则是志怪小说、地理志以及其他杂书,三层陈列的是孤本,一层和二层是对宫家子弟开放的,至于三层平日里是上了锁的,唯一的一把钥匙则由宫家之主即现如今的宫行文保管。
“殿下若想上三层,我知会爹爹一声便可拿钥匙。”
朱瞻基笑笑道:“无妨,我也是一时兴起,就不用劳烦太傅了。”
宫知书点点头,上前一步推开厚重的雕花松木门,迎面便是一阵淡淡的松木香,天一阁的所有书格皆用的是松木,防蛀防潮。
抬脚跨进门,看着整体排列的高约一丈的书格,朱瞻基挑挑眉,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纸张已有些泛黄,而且字里行间随处可见用蝇头小楷写的批注,有些是对于文章某句话的见解,有些则是对文中观点的反驳……看着看着,竟放不下手中的书,一页一页地翻着,不禁佩服批注之人观点之独特犀利,真是受益匪浅。不知不觉已近午时,他放下手中翻完的书,闭上眼细细品味,心中一片清明。
一旁的宫知书亦放下手中的书,笑笑道:“殿下,不如在府上用食,午后继续?”
“甚好。”朱瞻基一脸喜色,一本书尚且如此,如若将整个书阁的书尽数看完,必然能成大家,“知书,你可知这书上批注之人是谁?”
将书放回原处,宫知书轻笑道:“是爹
爹。”
“果然,也只有太傅才有如此见解,不过,看笔迹似乎不像一人所写。”
宫知书面皮一红,有些不自然道:“有些是我和钰儿胡乱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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