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些银两都找回来了,赵护卫跟我也算旧识,今日之事我说与他听了,他自不会为难于我。”
见凤笑阳松了口气,苏怀晨有些惋惜道,
“只是笑阳你今次卤莽之举实在错得太严重,即便知县大人可以敷衍住,钦差刘大人那边要追究下来我亦难保你性命。若就此赶你出苏家,我也是于心不忍,所以细想之后想送你去一处,既是避了这劫,也当历练下你焦躁的心性,故现下和你谈谈此事。”
凤笑阳听到会送他走禁不住有些感伤,苏怀晨摸摸他的头抚慰道,
“你品性不坏又这般聪明,为人也算憨直正义。只是处世太为狂傲,人生路还长,若是任由你发展下去难免将来再度闯祸,我亦并非怕你连累,更绝非遗弃你,所谓病从浅医,人以幼扶方能得其正也,这么做终是为你好。你既是我们苏家的人自然一辈子都是了,你若不介意,心里认我作父亲皆不无不可…”
他话未讲完,凤笑阳已是泪流满面。苏怀晨心里一软,只将他抱在怀里安抚,心下也是多有不舍。凤笑阳擦了眼泪,点点头复又跪下,道,
“老爷大恩笑阳一世铭记,听从老爷安排便是,今后苏家的事便是我的事,逢年过节只要有机会,笑阳定会回来看望您和傻丫头的。”
苏怀晨见他此时还不忘提及苏小湄,只觉心里一阵暖,于是拍拍他肩,道,
“若不是你,湄儿也不会有如今这般乖巧懂事,要说谢,该我道才是。”
凤笑阳摇了摇头,只是回以微笑而不语。
几日后,老管家备了马车,陪同苏怀晨一同送凤笑阳走。临行前,苏小湄不顾母亲劝阻硬是跑了出来,与阿宝站在一起二人眼眶同是红红的,皆难过的望着凤笑阳一句话也说不出。
反是凤笑阳走近,笑着各弹了下他们的额头,道,
“别舍不得,也不是不能回来啊。”
苏小湄别过头,阿宝此时却先流下泪来,连声道:都怪我都怪我…
凤笑阳心知他指的是何事也不道破,拍拍他的肩顺带卷起衣袖露出二人手臂上的红印,冲他眨了下眼,阿宝于是哭得更凶了。
苏小湄回过头来,却是恶狠狠的说要是不回来会连同阿宝一起抓回他,然后煮了。
凤笑阳闻言哈哈大笑。最后丢下了句‘死不回改的野丫头’,便转身上了马车,随苏怀晨离开了。
此去说远不远,却也不算近,那便是距离盈州相隔两个郡城以东的云山地域。
以云山为首,比邻皆为修道习武养性之胜地,尽管人烟不甚繁茂,却多有世外高人隐居。云山落木道人便是其中之一。苏怀晨讲,那位老人为人和蔼风趣,年轻时曾与苏家长者一辈有过些渊源,于是那晚修书过去后次日便即刻动身带了凤笑阳上路。心知老人看完书信及原由,两日内日应该就能得已相见。
凤笑阳从未想过要拜个师傅来管束自己,但一听闻这位老者好相处,少了几分顾忌的同时却也多了几丝无趣感,寻思以后整天就陪个老头那日子该多无聊。苏怀晨似是知晓他想什么,回忆半晌开口道,
“我知你年少贪玩,但也许未必有你想的那般无聊。记得十几年前,我听老太爷说过有位同辈的亲戚因为生下来体弱不好养活,于是求了落木道人带了去收为徒弟,至此一直随他在山中修养,等你去了兴许能见到他呢!”
“哦…好…”
凤笑阳一听‘体弱’、‘不好养活’等话,瞬间心便凉了半截。要说收小弟当然阿宝那种身强体壮,有一技之长,最好是听他摆布的才算极品啦,若是如此弱流之辈一样是毫无生趣,何况是苏怀晨的同辈亲戚,难保不会有年龄代沟。想到此但又不便浇他冷水,于是只得打哈哈随意敷衍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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