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
“这话该我问吧?”
凤笑阳作势仔细打量了下此人,心下狐疑道:师父不是说云山顶峰处鲜少人上来,今日怎会冒出个汉子,看样子也不似误闯呀。
那男人见了这少年怀疑的目光,一时站住不动也不言语,却听他问道,
“我是落云门的人,你呢?来此作甚?”
男人闻言略微惊住,随即晃了晃手里的瓶子,尴尬一笑道,
“我…我是路过打酱油的…”
徒欲高一尺,师亦高一丈
只听那男人道:
“我…我是路过打酱油的…”
凤笑阳眉眼一挑,顿时又好气又好笑道,
“你寻我开心呢?”
那男人也觉得这话站不住理,于是干脆将手里的瓶子递给他,凤笑阳接过取开盖子借光一看,里面酱红色的汁晃来荡去,再一闻竟真是酱油。
见这少年似乎较之前更为纳闷的样子,男人解释道,其实酱油是在镇上打的,因为着急上山寻点东西所以也没赶得急放下,一直随身带到了现在。说时,不自觉的摸了摸后脑勺,凤笑阳瞧见他手臂上露出几道血口子,却是关切道,
“你受伤了啊?”
“呃…上山的时候遇见一只灰豺,若不是赶得急无心猎它也不会被那畜生伤到还逃了去。”
“你先坐下吧。”
凤笑阳热心肠一上来,也不顾与人家识与不熟,自顾自拉了他坐在一旁的石阶上,自竹篓里取了块白净的布替那男人的手臂包上。那布本是苏芳常用来隔叠一些离茎断根便极易萎损的药草所用,折开泛含着淡淡的药香。男人心下一阵暖意渐起,感激道,
“小兄弟,谢谢你。我叫冯肆,人都唤我阿四。”
“凤笑阳。”
给男人包扎好,他也笑笑简略的说了自己的名,随后边整理竹篓里的东西边站起身。冯肆抬眼瞧见他手里形似裂黄莲的青绿药草惊讶不已,竟一把抢了去。凤笑阳怔住,正欲开口问却见他跪下求道,
“凤兄弟!这药草我寻了一上午了,想不到你身上便有,能否施予我…急着救人使的。。。”
凤笑阳扶起他。那几株名为‘敷座莲’的药草三年结叶一次,听苏芳提过带有补血养气的强效。他此番出来虽不算受命,临行前苏芳却特意叮嘱了他趁时节将尽赶紧采点回来,搜寻一翻只得这几株如今这人却要都讨了去,一时倒也为难了些。
冯肆见他不答话,更为沮丧了,只得踌躇着将事情的始末老老实实说了出来。原来这日早晨他外出寻猎未果,回家时顺路打酱油,刚付完钱却见几名街坊跑过来急道他媳妇突然临产,现已是大出血。大夫只道要救人急需这种珍稀的药草,问询遍里获知只有云山顶峰处有,他当下也顾不得回家便赶紧上山来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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