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嚷完,明明没有了鼻涕还故意用力擤得很大声音来气他。浮穗子依旧面带微笑,摇摇头道,
“你错了,我准备了三张……”
一阵冷风很适时的飘过,并带卷走了两片树叶。两个老人对视半晌,最终不约而同的别过头笑了起来。落木笑完,眼角依旧挂着泪痕,长叹了一声道,
“我真心里难过……”
浮穗子遥望向天际,点头接话道,
“我知。”
“我真觉得委屈……”
闻言擦擦汗,继续接话说,
“明白。”
“我只是不想…芳儿像你和阿随那样……”
此言一出,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落木道人虽然心中烦闷难过,这一刻也不免有了些忐忑。但一想到苏芳那坚决的态度又觉自己根本就是苦心白费,无人谅解,于是干脆就将头埋进双臂中赌起气来。然而刚动了动,浮穗子淡婉的话音就先传入了耳边,
“芳儿…长得真真像他。”
随即侧过头,迎上落木道人那张惊愕的脸笑着反问道,
“不是么……”
“他十四岁后你便没再见过,何时……”
“年前在易安见过,他与我那两个师弟妹打的那次。”
落木道人霍然站起身,指着他惊诧道:原来你那时便知晓此事了,竟然没告诉我,也未阻止!浮穗子叹气说,
“你知道,于这种事我明明是最没有资格管的人,何况…他把芳儿交托的对象是你,不是我。”
落木道人不语,浮穗子随即也站了起来。二人临顶面崖而立,目视层层叠叠的落云渐缓飘移,各人皆满怀神伤。晨风拂衣,淡青色的袍带和浅黄的纱袖并相轻摆,飘渺却尘的背影,远望之下仿佛转眼间回到了二人年少那段美好时光。
落木借余光看着身旁那个相识相交了几十年的老友,心里有着难以言喻的酸楚。他还是那么淡雅从容,一如几十年前在贺兰书院那个美丽男子,即使心里哀伤,嘴角也仍旧带着笑意。
贺兰山,仙散境,明明是修武圣域却硬是养出了几代传世文人。到他们这辈,书院门人文武并济的优秀程度已到了一个鼎盛时期。当然,极少数不爱读书的学子,和新来的那个文弱少年是属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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