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邀请她昔日的一些漂亮朋友来吃饭。”女侯爵提出建议。
“当然,可我们也得请一些年轻的漂亮姑娘来呀。”公爵说。
女候爵抬起画得很美的眉毛,看着公爵。公爵解释说:“伯爵夫人还要把她的外孙女尤莎·霍姆带来住。”
“她多大了?”
公爵想了一下:“我听母亲说起过她,大约十七、八岁吧。”
“天啊!”女侯爵惊叹道,“她会觉得参加聚会的人个个老态龙钟。我上哪儿去找一些二十来岁的英俊小伙子呢?”
“如果你找的话,一定能找到。”公爵漫不经心地说。
女候爵沉默了片刻,问:“塞萨尔,我想,如果尤莎小姐来,我们就得让得·萨隆夫人结束这次太长的拜访了,这才明智呀。”
她知道,这样直说是很粗鲁的。有好一阵子公爵没说话,她甚至认为公爵生她的气了。她非常紧张,心想是不是太放肆了。
公爵的回答太出意外:“也许你说得对。如果你刻意让年轻人留下,我们就有打发掉另外一些客人的借口了。这个主意不错。”说完,他站起身离开了餐室。女侯爵惊讶地看着他的背影。
待她恍过神来,才想到萨隆夫人是不是有点失宠了。
他不在场时,家里人什么都不淡,只谈季蕾。女候爵知道,他们怕得·萨隆夫人用某种妖术改变公爵保持独身的决心。
“我恨她!”女侯爵自语道。
城堡里其他的女人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尽管还不能证实,但他们认为她对敬爱的公爵有一种恶魔般的影响。
使大家感到诧异的是,季蕾在那天下午告诉他们,第二天早上她要离开城堡。
听罢,大家好一阵沉默。他们似乎为内心所想到的感到尴尬,立刻说起话来。
这次与外祖母的法国之行是尤莎一生中遇到的最激动的事情。
从过英吉利海峡到踏上欧洲大陆,她一直兴奋不已。她始终觉得自己眷恋着这片故土。
不仅因为她在那里念过书,还因为她血管里有一点法国血统,她对此感到自豪。
这是一次疲惫不堪的长途旅行。可是当她从车窗朝外望时,所有的劳顿一扫而光、
如果把诺曼底与法国相比,她更希望多看看法国,因为前者很象英国。窗外富饶的土地,蓝天下远处的山峦以及延伸在两行树之间笔直的公路,构成了一幅壮阔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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