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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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宁王您的盛情款待。”水清脸上淡淡地笑着,一边应着,一边用一块蓝黑布条,把齐腰长的蓝黑头发,简简单单地在颈脖处扎了起来,只留了两摞发须,从耳间垂下来。宁王看着那片蓝黑瀑布,似乎那股好闻的清香又飘了过来,宁王敛下了笑容,深遂的眼眸透着冰冷的光:自己竟会对一个男人如此情不自禁。

        自从那晚较量以后,宁王就安排水清住进了这个清新的竹星阁,说是要好好招待水清。而龙林对这个安排,非常的诧异,怕是宁王又出什么花招,叮嘱水清小心,而后者只是挂着他大人般淡淡得笑容,拍了拍龙林的肩,叫他放心。

        宫门外,一支长长的队伍早已等候在侧,一排排帅旗被高高举起,迎风飘扬;一队队战马,列队站着,等候着各自的主人;中间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由两匹矫健的战马拉着,车前已坐着一黑壮的车夫。

        水清他们走出宫门,被这情景吓了一跳,这排场,比皇上出巡还壮观。龙林心中,很是愤怒,这宁王简直是在公然挑衅。

        宁王走上马车,转头招呼水清:

        “水清,日头这么大,别晒坏了,跟本王一起坐车吧?”

        “哦。”看着宁王期待的目光与娇羞的表情,,这家伙怎么了?该不是病了?水清有点鄂然,但仍旧挂着他大人般雷打不动的笑颜,应了下来。

        龙林坐在马上,奇怪地看着他们,裴块头则龇牙咧嘴,佯装没看见。“唔…唔…唔…”号兵吹起了号角,这支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马蹄“蹬,蹬”响,脚步“趴,趴”响,这队人马可真是走得‘雄纠纠,气昂昂’,一路上畅行无阻。但此刻,车外一片热闹,车内却一片死寂,车里的两人出奇般地安静。宁王用手撑着头,凝视着窗外倒退着的山山水水、花草树木。水清则微微眯着眼,审视着对面正出神的人儿,满脸好奇,思绪却飞上九天:这狡猾的家伙以后就是自己的‘弟妹’了,呀,哦,错了,不是‘弟妹’,是‘妹夫’,妹夫?噢,也错了,水清用食指抬起自己的下巴,长长翘翘的睫毛眨了眨,以后应该叫他‘妹夫’呢,还是‘弟妹’好呢?真伤脑筋,被这两家伙搞得,诶,对了,水清一拍脑袋,应该叫‘弟夫’弟弟的丈夫,哈哈哈,‘弟夫’。这两人还真是一对,一个狡猾的像个狐狸,长得也像(谁长得像,宁王怒喝),一个凶得像个熊,呵呵呵,狐狸与熊相配,那不就是狐熊,呀,熊狐,水清脑中出现一个狐头熊身的怪物,呵呵呵。宁王惊奇地看着水清手舞足不蹈(这家伙正坐着呢,没法足蹈,大家谅解,谅解),这家伙?怎么了?水清还沉浸在他的睱想中,嘴角夸张地上扬着,长长翘翘的眱毛又眨眨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冰蓝的眸子冒着闪闪星光。

        感觉到一只手摸上自己的额头,水清才清醒过来,一手拍开了宁王的手,脸上也恢复了已往淡淡地笑的表情:

        “干什么?”声音柔和,清澈。

        宁王用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一样,没发烧:

        “噢,我以为你生病了呢?”想着刚才水清那可笑的样,宁王不自觉地笑开了。

        “哦,没有。”

        ……

        两人又无话可说,车内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黑了,队伍进入了一座森林,在一块空旷地带,停了下来。裴块头跳下马,来到车窗外。

        “王爷,要不要先在这休息一晚,明早再赶路呢?”

        “好。”

        “今晚在这休息,全队下马,安营扎帐。”裴块头下了命令。

        篝火升起,帐篷扎好,这队疲惫不堪的人马也已沉沉入睡,四周都进入睡梦中,只有挂在树梢上的明月,还在微笑着,温柔地看着世间万物,脱下银衫,抛向大地。树间,有十几条黑影闪过,向篝火处飞驰而来。

        到达目的地,这几条黑影迅速地从腰间拔出刀,寒光闪闪,冲向帐篷群中最大的帐篷,“珰,珰,珰”,“啊,啊”,帐内激战着。周围熟睡的人也被惊醒,各自提着刀、枪、剑冲出帐篷,冲进刀光剑影中。裴块头更是一马当先,左起右下,慘叫声起。几个黑影被锤倒在地。这边,一条铁链从水清手中飞出,鞭向围着他的几人,顷刻,面前的几个人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在地上。这些黑影哪是对手,片刻,十几条人影横卧在地。

        “呸。”裴块头向地上啐了一口,耀武扬威,向水清挥了挥手上重达百斤的铁锤,满脸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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