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只灵,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回向正道,内澄外清!南无天上圣母天后元君、急急如律令!」
只见少女右手一扯,红色的网丝瞬间收拢,就像补捉鱼类的鱼往一样,红色符籙化成的丝线紧紧缠住了那些鱼精。
鱼精剧烈地在网中挣扎,但少女丝毫没有吃力的样子,只是猛一挥手臂,那个红色大网竟穿透了水族玻璃墙,将那些鱼网到少女身边来。
「凶秽消散,道气长存,收!」
少女念诵著,那些鱼网瞬间缩小收紧。只听鱼精几声哀鸣,旋及像是被红线吞噬一般,收入少女的指尖消失无踪。
竟陵走近玻璃,他深吸口气,将灵元聚集在指尖,把掌心压在碎裂的玻璃上。跟著念随心动,十指划过玻璃弧面,顿时大火像是地狱业火一般,从水族箱底端燃起,细腻地覆盖了整座平面。
只见玻璃在高温中开始融化、重组,闷烧了片刻,竟一一融填了原先玻璃的裂缝。平滑的玻璃箱面顿时被融成凹凸不平的雾墙,也阻住了水势的漫延。
竟陵这才松了口气,只觉手心全是冷汗。他不知有多久没这样大量的耗用精守了,只觉有种淋漓的畅快感,十分解气。
「你比我想像中厉害嘛!看来妖神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
少女看了被填平的玻璃说,眼神终於缓和了些。
竟陵也不去理她,他转身奔回应玄的身边,只见他脸色依旧苍白,看向竟陵的眼神里,充满了疑问与不安。
竟陵替他解除了术场,几只发夹纷纷落了下来。应玄依旧半跪在地上,竟陵伸手搀起了他,应玄才终於忍不住开口:
「竟陵,这到底是……」
「我不是人类。」
竟陵咬了一下唇,他看见应玄浑身一震。
「我……是个妖神,就是你们说的妖怪。你的曾曾祖父……你在那些记载上看到的东西,不是故事,全都是真的。我是个活了数百年的妖怪,很久以前,还和你的曾曾祖父有过肌肤之亲,我根本就不是什麽高中生。」
竟陵像是放弃似地,看著一旁的地毯长长叹了口气。
「那个叫顒衍的人也不是我的养父,是我的管理人,也是归如镇的土地神。一百多年前我犯了罪,被判了无可转寰的重刑,我之所以住在那里就是为了服刑,这也是我为什麽每天子时之前一定要回去报到的原因。」
竟陵自顾自地讲著,他紧咬著下唇,不敢去看应玄呆住的样子。
「如你所见,我是个危险的妖怪,拥有强大的力量,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你还是不要太常和我扯上关系好。」
应玄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怔怔地望著他的脸。竟陵明白他的心情,一般人一时间听到这种光怪陆离的事,光是要相信就已经很困难了,更何况立刻做出反应。
「总之……很抱歉让你卷进这种事里,还好你没有受伤。」
他草草说著,放开了应玄的手。
应玄手一张,似乎想去抓竟陵的五指,但终究没有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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