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以为是刚才椒爪造成的伤所致,但很明显不是。秉烛见他用手压著胸口,就像上回在教休室里一样,把头仰靠在喷水池壁上,脸色惨白地喘息著。
秉烛忙蹲到他身侧,伸手搀住他的背脊。
「老师?老师!怎麽了?」秉烛著急地唤著。刚才被抽出那样多的血,秉烛也没见顒衍皱一皱眉头,但这回却见他咬紧牙关,竟是连回应秉烛的力气也没有了。
即使如此,顒衍还是没喊痛,甚至连呻吟一声都没有。
只是默默地咬著唇,默默地忍受著。
如此反覆、如此贯彻。
如此倔强。
秉烛看著这个浑身是血,被疼痛折磨得连额发都湿透的男人,忽然明白了那时候在观音山脚下,看见四肢骨折的顒衍时,为什麽会有心痛的感觉了。
那和看见松鼠被碾死在马路上时不同。那是觉得惋惜、觉得怜悯。
然而如今回荡在秉烛胸口的,却是一种,名为心疼的感受。
秉烛看著还在抚胸喘息的男人,想起赤仲教他的步骤,便低头凝视著顒衍的眼睛。
顒衍似乎不明所以,而且心脏的痛楚还在持续著,他也没有馀裕注意秉烛到底要干嘛。秉烛一边凝视著他,一边把两手架到顒衍的颈侧,把他困在喷水池壁上,就著坐倒的姿势,屈膝压上了顒衍的身体。
顒衍茫然地看著秉烛,失血过多让他脸色惨白,连带脑子的思考能力也下降一半。
只觉秉烛那张宜男宜女的脸越凑越近、越近越朦胧,等到顒衍意识到该闪开时,已经来不及了。
秉烛的唇压上了他的唇。秉烛吻了他。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顒衍像尊石像一般怔在那。秉烛不只是浅吻,真不知道这小子是从哪里学来的技巧,他用舌舔著顒衍封闭的唇瓣,直到顒衍受不了自行微启,秉烛的舌尖便长驱直入,撬开顒衍发白的唇,深入连竟陵都不曾探索过的禁地。
顒衍一直没有抗拒,或是说震惊到无法抗拒。秉烛就更大著胆子,用舌头勾住了顒衍的舌头,这个他在交谊厅里旁观过忌离和尚融做过无数次的动作。
「唔……」顒衍发出窒息似的呻吟。
连秉烛也没料想这个吻会如此深入,但一切就像是自然而然般,他感觉自己确实渴求著这个男人,而且越是得到一些,就越想要得更多。这种反应连他都不知所措。
但最不知所措的人无疑是顒衍。他花了五分钟才在脑子里组织出现在的状况。这个小不点,这个老爱男扮女装的变态,竟然把他压在身下,像个男人一般地亲吻他。
正常应该要反抗才对。顒衍虽然热爱美少年胜於自己生命,但前提是美少年洗乾净净脱光光躺在床上任他取用。
被美少年吃掉这种事,顒衍再怎麽喜欢他们,这都超出他想像范围了。
秉烛把唇暂时挪开,顒衍忙张口深吸了口气。但很快那张柔软的唇瓣又覆上来,继续第二轮的深吻。顒衍也从原本坐倒在池边,变为仰躺在池边,只有脖颈被秉烛托著,在这样下去,两个人都要上归如周报的头条了。顒衍恍惚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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