顒衍。
「但是现在有件事情,至少我是懂得的……那就是现在的我,很感激老师,同时也真的喜欢上老师……竟陵哥,我喜欢顒衍老师。」
竟陵微一咬牙,这回双手持剑,身体俐落地在空中一转,扫往秉烛的腰际。
「所以我……接受竟陵哥的赌注。」
秉烛却不慌不忙,他维持著四肢著地的姿态,像是早知道竟陵剑尖的去向似地,蓦地掂起脚尖,向後一跃,後脚先於双手落地,仍是维持四肢著地的状态,就这样躲过竟陵致命的一击。
「……我会击败你,竟陵哥,然後我会正式向老师请求,让我成为他的室友。」
「秉烛!」顒衍在远方叫了一声,他整个人已经爬到高处的看台上。
竟陵和秉烛两个人都抬头看了顒衍一眼,顒衍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已成为两人谈话的主题兼赌注,只是用手抓著栏杆,满脸担心地望著对战中的两个少年。
「老师,不用担心……」
秉烛先回过头,再次弓起了身子。这回多数人都看清楚了,只见秉烛伸出右手,五指呈勾爪状,半晌伸到脸颊旁,像是准备享用猎物的小兽般,轻轻舔了舔。
「是猫……」知诚瞪大眼睛。在拳社的成员紧急救治後,已经可以坐直起来。阿奇撑著他的後背,他便坐在地上,扶著受伤的肩头,旁观竟陵和秉烛的对战。
「我一定会为老师……赢得友谊赛的冠军的。」
接下来秉烛的动作连竟陵都措手不及。只见他忽然凌空跃起,四肢同时离开地面,竟陵还未及矗剑防守,秉烛的右拳便已到眼前。
这拳头与其说是拳,不如说是一爪,只见秉烛蜷缩著两手五指,勾往竟陵的脖颈。竟陵自学剑以来,还未看过如此奇怪的招数,他神色一紧,刚要向後避开,秉烛的五指已经触上他的肌肤,唰地一声,竟是在他锁骨上留下五道爪痕。
「陵……!」顒衍不由自主地叫出口。
竟陵抿紧了唇,双脚马步向後滑开,他伸手掩住受伤的胸口,红色的赤火在掌心下漫延,痛楚像热浪一样在竟陵胸口漫延。
他不由得又看了顒衍一眼,只见他也正抓著栏杆,担心地看著他的伤口,脸上表情和方才看秉烛时毫无二致,他甚至看得出他莹绕在唇边的口型:「没事吗……?」
竟陵看得胸口一阵酸涩,他用侧身避开太鹄自愈的过程,很快回到对恃的状态。秉烛一击得手,却没有马上乘胜追击,而是下肢著地蹲到一旁,竟是舔起手背来。
「又是五禽戏吗……」
面对秉烛诡谲而古老的拳法,竟陵总算知道不能贸进。他剑尖朝前,在空中挽了个剑花,一击刺向秉烛的足部。
秉烛再次四肢跃起,这回却不是向後,反而朝竟陵的方向一扑。只见他两脚掂起,双手抱向竟陵的剑身,一扑不中,身子一晃又扑了一次,这动作像极了小猫在捉逗猫棒的样子,围观的众人即使在紧张中,也不由得纷纷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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