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陵浅浅地喘息起来,他开口,语气是冰冷的,声音却是沙哑的。他感觉到秉烛的视线就在一旁,安静地旁观著他们两个。
「干……什麽?」他问顒衍。
顒衍一时没有开口,好半晌才抿了抿唇。
「没有,只是觉得……只是觉得忽然很想抱一抱你。」顒衍用极微小的声量说著。
『因为你看起来好像快哭了。』,顒衍没把後半句接下去。
竟陵窝在顒衍怀抱里,良久没有动弹,只背脊微微颤了下,半晌顒衍听他喃喃说了句:「为什麽,你总是这样……」下面的句子隐没在唇齿里,顒衍侧头想要听清,竟陵却已退开两步,望向旁边的秉烛。
「这场就交给你了,小子。可别一不小心被忌离哥给踏死了,我们的比赛还没完呢!」
竟陵挑衅似地说著。他也不等秉烛回应,羽毛一瞬间覆盖了竟陵全身上下,霎时一只五彩的太鹄载著受伤的少女,风一般窜入了归如另一端的晴空。
顒衍站在校舍的阴影下,目送著太鹄离去的方向,良久没有动弹。这时校舍上方又传来雷响,秉烛在狂风暴雨中抬头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老师……」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顒衍。顒衍此时也注意到了,就在雷声交击的地方,有个怎麽也不该出现在那的人类少女。
她的手上隐约还拿著一只笔,正双目空洞地在云螭的长尾间跳上窜下。
「是桃惜……」顒衍点了点头。桃惜此刻的动作,任谁都能看得出她不像人类。只见忌离化成的云螭不断摆动尾巴,企图用龙尾的硬鳍攻击他。
但桃惜不但躲得从容,还能趁隙扑向忌离最柔软的腹部,用笔尖刺伤他。
「老师,桃惜她……到底是……」秉烛忍不住问。
顒衍的目光不离和云螭交战的桃惜,半晌才开口:
「我也只是猜测。我在想,桃惜这孩子……很有可能是鬼子。」
「鬼子?」秉烛想起顒衍在安灯仪式时说的那些话,不由得吃了一惊,「可是,老师不是说,鬼子只是父亲或母亲是妖鬼,本身并不会也跟著变成妖鬼吗?」
「我没说桃惜变成妖鬼了。」顒衍难得瞪了秉烛一眼,「其实这也是我不懂的地方,桃惜还是人类,这点毋庸置疑,我好歹也是归如的土地神,除非像是……壁丹那种异类,否则谁是妖鬼谁是人我还分得出来。」
顒衍顿了一下,秉烛发现他在观察桃惜那双泛著蓝光的双眸。
(bp;「而且桃惜身上的气息,也和当初……织菊那孩子被取代时不同。桃惜现在使用的力量,是属於自己本身的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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