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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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间土地庙里的人……虽然各种各样都有,但多少有个共通点,就是所谓的异类感吧!就像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忌离时,他和我说了一句话。」

        顒衍像是在算时机似的,眼睛不离在房顶上的一人一龙,声音却很低沉。

        「他对我说:『我并不是来这里赎罪的。』我那时候觉得很没头没脑,想说那家伙忽然跟我说这些要做什麽。但现在想起来……忌离这家伙,其实对於自己做过的事情,直到如今,都一直很自责吧。」

        「自责……?」

        「嗯,就因为那家伙比谁都还要自责,对於自己所做过的事。所以他才不能後悔……同时也不能赎罪。因为一旦忏悔了、认错了,那个罪就好像从他身上消失了,而忌离最不能忍受的事,恐怕就是那个罪被遗忘、消失这件事本身吧。」

        秉烛听著顒衍彷佛打禅机般的言语,不由得凝起了眉头,顒衍便撇了撇唇。

        「不懂吧?就说你还是毛头小子了。唉,异类和异类是会相斥的,或许这就是我和忌离那小子有点不对盘的原因。」

        顒衍吐了口长气,在秉烛身前蹲低了马步。

        「总而言之,这世界上有明知那是错误的,但却无法不去做的事,有些人宁可一辈子背负某些罪、被某些人痛恨,受到惩罚,也不愿就此放下,像好人一样在一旁看著。因为後者比前者还要痛苦百倍。嘛,反正总有一天你会懂的……小心,要来了!」

        顒衍蓦地低喝一声,秉烛吃了一惊,抬头才见碎石纷落,桃惜和忌离竟不知何时边缠斗著,边从五层楼高的校舍顶端落了下来。

        「秉烛,结术场!」秉烛听见顒衍大叫起来。

        ***

        轰地一声,顒衍和秉烛周围激起万丈尘沙。

        大雨似乎在忌离落下之後,变得更加滂沱了。而且就只下在他们头上,感觉好像拍戏时的雨景一样,几乎要把这小小的中庭淹没。

        秉烛不知曾在哪里听过这样的说法,雨水是龙的眼泪,下雨便是龙在哭泣。

        虽然这样说起来的话,台湾的龙还真是泪腺丰富的生物,一年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在嚎啕大哭,另一半则是在啜泣。

        秉烛夜话172

        虽然这样说起来的话,台湾的龙还真是泪腺丰富的生物,一年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在嚎啕大哭,另一半则是在啜泣。

        秉烛这才知道顒衍为什麽要先蹲低马步,他被这冲击力撞的向後踉跄了一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但大概是被阎魔训练有素,即使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秉烛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动了。

        「甲子、丁卯、乙丑、丙申、丁酉、己巳,庚子、辛辰,结!」

        秉烛没有符籙,他用阎魔教他的方法,以地上石子做为阙点,结了一个八阙的坚固术场。术场的阙点必以四为倍数,八阙就已经是秉烛目前精守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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