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点逐点地将她的灵魂偷走,让她每天在他的阴影下行尸走肉地活着。
他的目光先是落到她的脸上,然后下移,定在她凸起的肚子上。
两人像是隔着一条隧道、鸿沟或者是悬崖,都不去靠近对方,只是远远地凝望。
“木木姐姐!”小景拖着那一大吉他,抱着那小吉他,艰难地叫她。
听到小景的叫声,她才微微回过神来,“哦……”了一声,便打算捡起掉落地上的钥匙。
施浩晨却快步走到她身边,制止了她的动作,替她将钥匙捡起来,并放在了她的手中。
接过钥匙的那一刻,两人的手指触在一起。太久不曾感受他的体温,倒是让她更加的失神,呆呆地仰头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不懂得如何反应。他的神色看起来甚是平静,但她觉得此时的他,比往常生气得青筋显形还可怕。
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受不了他那意味不明的眼光,倒是别开了脸,问他:“进来坐坐吗?”
“好。”他平静地说。
屋里基本上没有被收拾过,沙发上摆着两把吉他,散落一地的还有乐谱什么的,那些影碟和杂志乱糟糟地堆在茶几上,很有家的气息,却太过的凌乱了。
突然,一只小狗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向安凝木跑了过去。
施浩晨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这是她这些日子的生活状态?看来,备受煎熬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她这样子的没心肝,怎么会因为他而改变什么?
“狗狗!”小景倒是开心,蹲下来看着小太阳。
安凝木本能地想告诉他小太阳的名字,但她想起了什么,转而对小景说:“小景,你带住狗狗走,阿姨那里吃东西吧。等下我再教你弹吉他。”
小景出门后,施浩晨还是默默地站在一边,静默不言,屋内的气氛变得非常古怪。
“坐呀……”她其实不自在,非常不自在,那感觉就像小偷被捉,人赃并获的感觉。
幸好施浩晨倒是合作得很,什么也没说就坐下了。
她不知道说什么,也随便坐下来。她倒是宁愿他大声地责问她,也不愿他这样不言不语的,太恐怖了。
“你一个人住吗?”他终于开口,弯腰将地上的乐谱捡起。
那张乐谱是安
凝木手抄的,那日她闲来无事,问她的姨丈借了一本厚厚的吉他谱,她一首一首地试弹着,倒是觉得这一首特别合心意,边将其抄了一遍。她其实有一个很奇怪的癖好,当她喜欢一句话、一句词、一首诗的时候,她总会将它们一遍一遍地抄,仿佛这样才能表达出她对它们的热爱之情。而对于乐谱,她同样如是。
“我一般都一个人在,有时我姨妈会过来陪我。”幸好,她心里想。这个问题她还是能够回答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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