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进得相当深?”
“是的。”
“我也下过一次决心进得相当深。是啊,已是十年前的事了。”
随后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意识集中在把着方向盘的双手上。长长的弯路一段接一段。粗轮胎把小石子挤飞到崖下。路傍时有乌鸦,车开近了它们也不躲避,像看什么珍希玩意儿似的定定地注视着我们通过。
“见到士兵了?”萨达若无其事地问我,就像在问时间。
“两个士兵?”
“是的。”说罢,萨达瞥一眼我的侧脸,“你走到了那里?”
“嗯。”
他右手轻握方向盘,沉默良久。没有发表感想,表情也没改变。
“萨达先生,”
“嗯?”
“十年前见那士兵时做什么来着?”我问。
“我见到那两个士兵,在那里做什么了?”他把我的问话原样重复了一遍。
我点头等他回答。他从后视镜里查看后面的什么,又将视线拉回到前面。
“这话我跟谁都还没有说过,”他说,“包括弟弟——不知是弟弟还是妹妹,怎么都无所谓,算是弟弟吧。弟弟对士兵的事一无所知。”
我默默点头。
“而且我想这话往后也不会对谁说了,即使对你。我想你大概往后也不会对谁讲起,即使对我。我说的意思你明白?”
“我想我明白。”
“什么原因可知道?”
“因为即使想说也无法用语言准确表达那里的东西,因为真正的答案是不能诉诸语言的。”
“是那么回事。”萨达说,“一点不错。所以,不能用语言准确表达的东西,最好完全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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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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