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郎熙按照韩左左的吩咐;带着她走遍了对于自己来说比较特殊的地方;然后又去了临近著名的景点,并介绍了许多当地美食和特色的小店。
在浪漫开放的异国;一切亲昵的举止都显得自然起来;受到当地的风气影响,韩左左在领略着一系列奢华享受的同时;难得抛开所有顾虑纵情沉沦在欢愉之中。
韩左左每天都处于高度兴奋状态,过去的二十年里;她很少有这样彻底放松的时候;可以毫无顾虑地跟在郎熙身边;在他的指引下领略不同的风土人情。
在国的最后一天;两人坐火车回到郎熙的家;韩左左看着堆满客厅的战利品,忧愁地开口:“这么多东西,要怎么带回国?”
郎熙解开衣领,安抚道:“一会儿有人过来拿,这些全都寄回去。”
韩左左闻言便安了心。
郎熙进屋换了衣服,淡淡地说:“我有事出去一趟。”
这次出来旅游,郎熙给自己彻底放假,期间一个工作电话都没有,全程陪同在韩左左的身边,这会儿突然要出去,不由让她心生好奇。
“去哪儿?”
郎熙换鞋子的动作顿了顿,平静地说:“墓地。”
韩左左条件反射般看向桌上的照片,犹豫着开口问:“要不要我陪你去?”
郎熙想了想,点头道:“也好,毕竟是婆婆,是该见一见。”
韩左左翻了个白眼,没理会他话里揶揄的意思,跳起来跑回房,匆匆换了身庄重的衣服。
郎熙看着她一身肃穆,微微挑了挑眉,二话没说地拉着她往外走。
路上经过一家花店,韩左左连忙喊停,指着窗外问:“你妈妈喜欢什么花?我去买一束送给她!”
郎熙一听,当下踩了油门继续前进,淡淡地说:“不用,她不喜欢花。”
韩左左不由觉得更惊奇了,很少有人不爱花,特别是女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面对漂亮香郁的花朵,居然会有人不喜欢,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
郎熙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边开车一边解释:“她有很严重的洁癖,花早晚会凋谢,枯萎的花瓣会让她难受,所以她从来不喜欢。”
韩左左面色古怪地瞄了他一眼,心里不由感叹,难怪郎熙会这么奇葩,被这样的母亲养大,他没彻底扭曲就很不容易了。
墓地并不远,在一座教堂的后面,郁郁葱葱的树木下面,是一个个小小的墓碑。
郎熙沉默地穿过小路,在靠角落的地方停下来,蹲下。身扫去墓碑上落下的远,像是沉浸在回忆中,轻声说:“她从不隐瞒我爸的事情,却不允许我主动提起。她每天都要郑重地告诉我,我有三个优秀的哥哥,所以我的存在,对于父亲来说是多余的,是错误的……”
韩左左心疼至极,甚至隐隐对那个狠心的女人生出了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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