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熙将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站在窗户前望着外面灯火辉煌的景色,低低地叹道:“你这么不乖,我要怎么罚你呢?”
寂静的黑夜中,幽幽的声音低沉温柔,隐隐透出压抑至极的兴奋。
远在市的不乖的某人狠狠打了个喷嚏,抽了张纸堵在鼻子前,怒不可遏地骂:“褚绪臣,你能耐了嘿,扁桃体肿得跟蛋一样,你不知道今天要录音吗!我废了这么大的力从桑小彤那儿诈来的曲子,你这次要是敢搞砸,你就等着下半年接戏接到手软吧!”
他的“蛋”……才不会有那么小呢!
褚绪臣苦逼着脸在心里默默吐槽,实在是天有不测风云啊,谁能想到说感冒就感冒呢?他不过是一时大意游泳之后喝了点冰酒,哪想到就倒下了……
然后更悲催的是,还把感冒传染给了韩左左……
褚绪臣萎靡不振地缩着脑袋,抱着纸巾盒可怜兮兮地瞅着她,那眼神委屈又哀怨,看得韩左左瞬间没了脾气。
“算了算了……今天先不录了,一小段被你唱破了三个音,文哥的脸都黑了!”韩左左擦了擦鼻涕,将纸团顺手丢进垃圾箱里,“回去记得喝药,好好休息,明天要是再这幅半死不活的怂样……褚绪臣,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褚绪臣忙不迭地点头,这些年的共同进退,已经让他摸透了韩左左的脾气,这不,他一装可怜,就立马逃过了一场臭骂。
褚绪臣心里偷着乐,面上还是愁云惨淡,嘶哑着嗓子问:“你吃药了吗?”
韩左左瞥了他一眼:“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别啊!”褚绪臣连忙拉住她的手摇了摇,温柔地笑着说,“左左,良药苦口呐!”
韩左左心里一跳,低头看着他紧握自己的手,动也不动地淡声道:“你应该叫我韩姐。”
褚绪臣眼中光芒一闪,不乐意地说:“什么嘛,叫你左左显得多亲密啊,咱俩的关系……”
“咱俩的关系用得着那么亲密吗?”韩左左抽出手淡淡地说,“绪臣,之前我是迫不得已,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越陷越深,才会在那个时候挺身而出……我想着,反正没什么人敢对我指手画脚,又能帮你澄清,牺牲掉我的名声陪你演场戏,也不会有多大损失!绪臣,我是你的经纪人,照顾你、为你考虑是我的工作,你虽然臭毛病一大堆,可心眼挺好,所以私下里,我把你当弟弟一样疼……”
褚绪臣的脸色唰一下沉了下来,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是弟弟!左左,我已经长大了,能担负起成熟男人应尽的所有责任!”
“真正成熟的人是不会把成熟这两个字挂在嘴边的!”韩左左不理会他瞬间低落的眼神,意味深长地说,“更何况不管你怎么长大……到底比我小两岁,还是该喊我一声姐!”
韩左左看着他倏然变色的脸,心下不忍,却仍是硬起了心肠。
表现得这么明显,她自然能感受到褚绪臣的心思。既然无法回应,不如早早了断。
昔日青涩叛逆的少年已经长大了,肩膀宽厚,身材修长,棱角分明的面容配上沉稳坚毅的双眼,很能给人可靠的感觉。
这样介乎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追求者,执拗地喜欢着她,理直气壮地要求她回应……韩左左说不动心是假的,可再有好感,她无法将整个心腾出来,就永远不能接受别人。
褚绪臣收起脸上讨好乖巧的笑容,冷静下来的表情颇有些让人心惊的坚定,倔强地看着她说:“韩左左,我就是喜欢你,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成为可以给你依靠的男人!”
韩左左别扭地撇过眼,那热切坚定的眼神连她都无法招架,昔日伶牙俐齿的口才全都派不上用场……这样单纯执着的表白宣誓,再舌灿莲花的人,恐怕都无法说出那些巧妙拒绝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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