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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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素玲诧异地说:“有这事?”

        “对,是周局告诉我的。”

        “周局?他不是对你不满意吗?”

        “机票是去无锡的,我怀疑何启章和无锡方面有什么特殊情况,还没来得及深入调查。”

        陈虎的手下意识地摸摸脸上的刀疤。

        “这件案子看似简单,但错综复杂。一个高级干部无论他杀还是自杀,肯定有着深厚的背景。我们的头脑也不能太简单。”

        陶素玲动情地说:“你是一票对多票,你势单力薄呀,我真替你捏一把汗。”

        “你错了。我是十二亿票,反腐败是党心所向、民心所向,有十二亿人民的支持,所以咱们是多数,他们是少数。”

        陶素玲像孩子似的笑起来。

        ‘林别阿精神胜利法啦!什么叫大案?什么叫要案?大案、要案,都有权力作保护伞,他们手中权力大,案子做得才大,这是权钱交易。十二亿人民是抽象的,手握大权的是具体的。抽象的真理往往被具体的权力所扼杀。你才不要头脑太简单,我的检察官,你一个小小的处级,能有多大能量?“

        陈虎用手挠了挠刀疤,“我是平头百姓,但上有中央,下有群众,这个能量不能说小吧。意大利前总理与黑社会勾结,涉嫌腐败,都被搬倒了,那还是在资本主义条件下。我就不信,中国的腐败分子能横行无忌。”

        陶素玲说:“中国的权力更不受监督。现在像你这样的理想主义者,真不多,谈起来,反而会被人认为有病。不过,我倒觉得蛮可爱的。”

        陶素玲深情地看着陈虎。

        陈虎说:“别骂我。”

        陶素玲的神情忧郁起来:“我胳膊这么细,你胳膊也比我粗不了多少,我看咱们顶多也就拍拍苍蝇,别说老虎屁股不敢摸,小猫屁股我都摸不得。”

        “真的?猫屁股都不敢摸?”

        “摸过猫屁股一回,让猫爪子抓个满脸花。你还记得我和包保柱办过的汪才风那件案子吗?”

        陈虎最不愿意提包保柱的名字,他在检察机关干了一辈子,整天就知道喝酒,被强行送到疗养院治疗酒精中毒症。

        “知道,汪才凤判了二十年徒刑。我看过材料。”

        陶素玲板起了小脸,“哼,明明是死罪,在最后落实她贪污受贿数额时,上面一句话,少算了十万,在死刑杠下面,逃生啦!我提出不同意见,凭什么少算十万?结果好,让我上中央党校学习了三个月。包保柱更惨,向法院提出抗诉,从此打入冷宫不用。他就是从那次后才酗酒的,是借酒浇愁啊。其实,他那个人原来特有斗志,一下子就垮了。汪才风不过是局级,充其量是只猫,我和甘保柱还不是败在猫爪子下面啦!”

        陈虎听得很认真。他用自动打火器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几口说:“你别忘了,猫是老虎的师傅啊。汪才凤揭发检举市委上层的问题没有?”

        陶素玲想了想说:“没有,她一条也没揭发,线索她全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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