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了。”
焦鹏远“哦”了一声,其实他对方浩的年龄很清楚,“你是副部级,我记得副部级干部到了六十岁不能提正部,该退休,对不对?”
“是这样,我决退休了。”
焦鹏远笑笑说:“事在人为,提到正部级,你还能干五年。你再提到我这个级别,能干到七十。老方,事在人为,事在人为呀!”
方浩知道这是一场不露锋芒又剑拔驽张的一场谈话,他不露声色,淡淡地说:“到了日子,我是一天也不耗,退休,钓鱼去。”
焦鹏远哈哈大笑,“你没退休,不也天天钓鱼?我‘仁补台’这个仁宇,也就是仁义的仁字,和个人的人字,古汉语是不是通用?有什么区别吗?”
“仁义的仁,左边就是个人的人,右边是数词二,加起来是三个人。”
焦鹏远好似恍然地说:“嗅,是三个人,那就是一个集体,一个班子噗。汉字的学问是大。我行我素是不行的,谈不上仁义,要仁义,必须得到他人的认同。也就是团结嘛,同心同德嘛,我理解的对不对,老方?”
焦鹏远站起来,来到上联前,“我这幅上联,以后就挂在这儿,文字上对不上来没关系,但行动上市委一班人一定要对得上我的上联,否则就是三心二意,离心离德,这我是坚决反对的。”
方浩心里明白,这是市委书记对他的严重警告。
机场大厅熙熙攘攘,像某市场一样热闹。飞机已经成了普通人的交通工具。身份特别高的妓女应召时,乘飞机从甲地到乙地赴约,机票由嫖客报销。她们把乘飞机称为打“机的”。而十几年前,买张机票还要由所在单位出示政审合格后的单位人事介绍信;再上溯十年,连高级干部也很难乘飞机。谁说社会没进步呢。
陈虎与沈枫进入检票口。
一个男人一直注视着陈虎与沈枫。
男人用手机打电话:“郝主任,陈虎与高检的沈处长一起登上了去市的飞机。”
男人关闭电话后离开。
经过一小时四十分钟的飞行,飞机在市降落,陈虎与沈枫出了空港,立即坐上前来接他们的警车,驶往监狱。
警车驶入监狱大门。
冯艾菊被两名警官带进来。她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虽然已经入狱半个月,但她还是显得很富态。
陈虎厉声向坐在屋子当中一把椅子上的冯艾菊发问,沈枫坐在他旁边。
“你的姓名?”
“冯艾菊。”
“年龄?”
“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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