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书看看手表,走到遗像前。
“何总,时间过了,一个人也没有来。”
何可待扑通跪倒在遗像前,放声大哭,“爸爸!爸爸!你看见了吗?今天是儿子给你开的追悼会,但你生前的好友,一个人也没有来!你睁开眼睛看看吧,一个人也没有来!连你的结发之妻,我的妈妈,因为怕事,也没有来。爸爸!爸爸!你死得冤呀,你活着更冤。你让那么多人挣到钱,让那么多的人升职,让那么多的人出国,让那么多的人捞到房子,你把他们喂饱了,养肥了!你一死,又把他们全保下来了!爸爸,你这一死,至少也保住了一千个乌纱帽吧!现在你成了孤魂野鬼,他们一个个逃之夭夭!爸爸!你说你活得冤不冤呀!”
在遗体告别室外面的院子里,并不是一个人没有,来了三十多人,但他们踌躇着不敢进去。
何可待的哭骂声传到他们的耳朵里,他们的脸上浮现出无地自容的神情。
一个中年男人对一个中年女人说:“你不进去吗?我得进去,既然来了,怕什么?你我的房子是何市长给的,咱们不能没良心。”
中年男人说罢掉头走人遗体告别室,中年女人也跟了进来。这三十多人自动排成一队,~个一个地顺序而人。
有两个上年纪的男人悄悄离开人群,溜走了。
他们中一个对另一个说:“咱们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里有何市长就行了。”
“是这个理儿。你说得好,咱们心里有何市长就行,不搞形式主义嘛。话说回来,我的公司要不是何市长支持,早垮了。”
“走吧,走吧,回去给他烧柱香,表表心意也就成了。”
在遗体告别室外面的树荫下,停着陈虎的切诺基。
车里,陈虎手持长焦照相机,把走入追悼会场的每个人都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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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小玉坐在他旁边,神情抑郁。她一直没有机会找陈虎问清楚,那天他为什么一听焦鹏远就冷漠地离开的原因。
她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气问:“陈处,这些人体都想查吗?”
陈虎的眼睛没有离开照相机。
“现在还不敢说,但他们至少都与何启章有过交往,从他们身上也许能扩大一些线索。”
这时,在陈虎的镜头里出现一个似曾相识的非常漂亮的姑娘,她是崔燕。他拍了下来。
接下来是个男人,再接下来又是一个似曾相识的中年女人。这个女人是谁呢?怎么这样熟悉?他努力搜索记忆,终于想起来了,她就是财政局巨额骗汇的11。2案件主犯,已经执行死刑的易新的妻子!
“你看那个中年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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