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聊?聊什么?聊怎么搞倒我焦鹏远吧。老周,就凭你们在军区招待所设立秘密办公室这一条,我就能处理体!”
周森林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他不认为焦鹏远是在威胁,他面对的确实是一座几乎不可能撼动的大山。他慢慢地说:“焦书记,我检查,认真地检查,我……”
焦鹏远的语气温和下来,他的思路很清晰,把周森林争取过来,再用周森林的揭发材料当打击方浩的炮弹。
“老周,我知道你是糊里糊涂地上了人家的贼船。我们党,历来上贼船的干部不少嘛,并没有都打倒。关键是你要下贼船,反戈一击嘛。你要是表现好,那我今天对你的批评只当是朋友聊天,我就不把你的问题端出来,不作为问题在常委会上提出。你的政治前途不会受到大的影响。但是,老周啊,你是让我寒心哪。我对你一向是提拔、重用的。犯了错误没关系,改了就是好同志嘛。方浩的问题,在性质上和你就不一样了。你是上当受骗,他是阴谋家、野心家,迟早要粉身碎骨的。你反戈一击,我给你一个机会,立刻把成立秘密办公室的来龙去脉写个详细材料给我。另外,今天的谈话不许外传。”
周森林诚恐诚惶地点头。
“去吧。”
陈虎、焦小玉愁眉不展地坐在周森林办公室研究对策。
陈虎挠着刀疤,“周局,卷宗交不交?”
焦小玉不假思索地说:“不能交。交上去,后果不堪设想。”
周森林把手放在准备上交的卷宗上说:“不交不行,不交,焦书记会立刻撤我的职,他是一把手,有权力阅卷,这是体制的问题,纪委和公检法在同级党委领导下工作。这样下去,我们怎么对同级党委进行监督?更别提办上级的案子了。我不在乎乌纱帽,但方书记被迫住院,实际上是夺了他的权。我再一被撤职,我们就溃不成军,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你们听见吗,贪官污吏正偷偷笑呢。”
周森林没有把焦鹏远对他的那番严厉的谈话告诉陈虎和焦小玉。他怕乱了阵脚,也怕使与焦鹏远的关系更加紧张,毕竟焦鹏远还是市委书记,况且谁胜谁负尚在模糊之中。涉及到上层的斗争,他根本吃不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唉,反贪,反贪,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啊!
方浩住院的第三天傍晚,沈石在焦鹏远以回市委整理旧文件交待工作的名义下办了取保候审。
在看守所办公室里,负责人拿出三张表格,“沈石,已经批准你取保候审,签个字,你可以走了。”
沈石根刷地签完字。终于雨过天晴,他找回了市委书记秘书的感觉。
高尔夫球场上焦东方挥杆,球高高飞起。父亲强迫方浩住院、收回权力这一举措,使焦东方对父亲刮目相看。“杯酒释兵权”,姜还是老的辣。
沈石在旁边看,仍提不起精神,出是出来了,但“取保候审”意味着他仍然要接受审讯,甚至是审判,心里还是七上八下。
焦东方往前走,沈石跟着走。
“打起精神来,找饭店里什么女人没有,你偏偏到大马路上找‘鸡’,废物。”
“我”
“你什么也不要说了,要想保住你的脑袋,你就干一件事,推翻全部的供词,告反贪局对你逼供。我老爸力挽狂澜,使你脱离苦海,是超生了你,你得对得起他老人家!”
焦东方冷冷看了沈石一眼,挥抨击球。
方浩住院,沈石出狱,周森林挨批,焦书记收回所有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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