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书记,有什么指示?”
“我记得你说过检察院宿舍批地的事?”
“这件事拖了两年了,你没点头,我也没放在心上,一直没给他们答复。”
“他们申请多少平米?”
“平面面积二万平米,包括配套设施在内。”
“你马上批给他们,登门去办手续,按最低标准收费。把他们的报告找出来,我签字。”
千钟立刻明白了焦鹏远的用意,为难地说:“急来抱佛脚,是不是有点晚了?万一我们拿热脸蛋去贴人家的凉屁股,会不会?”
“现在人人讲实惠,你送给他地,他能不要?我就不信,换个市委书记,他能痛痛快快地批下地来。房改开始了,这趟末班车他们能不上?此举就算无大补,也表示一下我对检察系统的友好嘛。以后,他们住着我批给他们的房子整我,不知作何感想。”
“我立刻办……”
千钟走了。焦鹏远的思绪渐渐集中在郝相寿身上,凭相寿的敏捷,应当早给自己找到一条生路了吧?只要没有他的口供,许多事情到最后只能是事出有因、查无实据。
焦鹏远的估计没有错,郝相寿绝处逢生,化险为夷。
连续一个星期的拷打、折磨,郝相寿也没说出黑皮本的下落。他深信只要自己坚不吐实,这四个人不敢要他的命。
后来的发展果如郝相寿所料,四个人决定把他带到香港。
他们上了一辆考司特车。
考司特离开热带丛林,向公路驶去。
突然,公路两侧的森林里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子弹击碎了窗玻璃。
除司机外,郝相寿与看押他的三个人全趴到座位下面。
瘦高个惊慌地说:“糟糕,红色高棉和政府军打起来了,把我们夹在了中间。”
郝相寿这才知道他被劫持到了柬埔寨。
胖子骂道:“谁出的他妈的鬼主意,非要把这王八蛋弄到柬埔寨。搞不好,我们一个也回不去。”
瘦高个制止了他,随手掏出手枪说:“说这个有什么用,只有柬埔寨我们才能自由地出入。听着,谁朝我们开火,就朝谁还击。冲出去再说。”
司机把车速提到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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