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所了,打铁趁热,如果你今晚还搞不定她的话,就不要叫我妹——”顿时,脆生生的话音戛然而止。
电话那头略带笑意的声音,并不是慕君凡的,“好久不见,我是沈裔伦。”
尴尬,陷入了静默的局面,她一脸困窘地抓了抓头发,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呃——嗨。”舌头不小心打了结,她很认真地研究了两次电话号码,明明没有错,就是她老哥的,“我哥在吗?”
沈裔伦依旧斯文有礼的样子,和往常一样,用最从容不迫的态度应对她的急促的焦躁,谁知道真正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的人,总是他,“你没有打错电话,只是慕现在在会议室里开会,并没有把手机带在身上。”笑了笑,他的话就连停顿都那么恰到好处,“需要我转告他吗?你刚才说的话。”不用想都知道女王这个称谓是谁的了,除了那朵长着刺的变种海棠花,还有哪个女人能够担当得起。
讷讷地点点头,一向机灵的她又无语了,处于极度失魂的状态,找不到什么话可以搪塞过去,“哦,谢谢。”
叹息,手指的关节叩了叩玻璃的书桌桌面,修长的线条很是好看,敲得那层薄而脆的玻璃叮叮作响,“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吧。”
习惯性地“噢”了一句,说完才发现不对劲,猛然抬头,动作激烈得差点没有闪了脖子,“什么!”这个男人怎么还是那么狡猾?真是受不了耶。
他当然不会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当机立断地做了决定,“今晚我会去棠棣事务所接你,在你最喜欢的餐厅吃饭——不要想着逃跑,这一次,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把你抓回来的!”一时不慎,这句话竟然脱口而出。
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慕隽怡在那一刹那感到一阵复杂的暖流涌上心头——酸甜苦辣交杂在一起的滋味,教她有些不知所措,那些一直逃避着的东西突然又那么不受控制地浮出水面,搞得她脑袋转不过弯来。
知道景晓丽跑到茶水间里,推她的肩膀,“小怡,小怡!发什么呆,通知了你哥没有?”厚,一直没有等到回音,谁知道她居然在这里神游。
回过神来,她用力地点点头,掩饰自己的失态,“早就搞定了!”
疑惑地看着她,景晓丽不由得又多问了一句:“诶,你没出什么事吧?”
灿烂的笑容宛如夏日里最热烈的阳光,纵使那一缕淡淡的温暖并没有丝毫达到她的眼底,“当然啦,明天等着看好戏吧!”
然而,她的世界却不如干脆的话语那么晴朗,反而布满了阴霾。
挂断了电话,这边厢的沈裔伦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同样陷入了深思之中。
慕隽怡——这个名字烙印在心底好久了,那么深刻,那么纠结,一直都是心里一块不愿意被提及的阴影。
她确实是特别的,第一个主动向他表白又主动提出分手的女人,第一个上了他的床却在第二天不知所踪的女人,第一个上一秒钟还在跟他聊心事下一秒钟已经在飞机上的女人,第一个偷走了他的心然后扔下他的人的女人。
太多的第一次,叫他想恨她又无法真正恨他,只能够独自在寂寞的夜里想着她的音容笑貌,暗暗希望她能够乖乖回来,回到他的身边。
原本以为已经被自己淡忘的回忆,此时此刻,糅杂着再度见面的冲击,真的很难用言语形容他的感受。
然而,看着她那么快乐的样子,不知道应该生气还是好笑。
“裔,又没有人找我?”从会议室里出来,慕君凡忍不住伸了伸懒腰,见沈裔伦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得加重了语气,“裔!”
“恩,有人转告你,陶意棠已经下班了。”用最清晰的言语翻译着她传达过来那些混乱的信息,悠哉游哉地调侃着,“看来你们进展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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