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足够的钱还给银行,知更爸爸被放了出来。这个有过一次惨痛教训的男人,恐怕日后行事都会小心谨慎了。
可是,筱棉棉依旧闷闷不乐。以后几天里,知更陆续听到很多关于她的传闻,打架、逃课、彻夜不归。几次去找她,都被告知不在教室。知更突然觉得,筱棉棉现在的状态就像三年前的自己,那时候父亲刚过世,世界瞬间陷入混乱。
自习后,校园里昏暗的小路上,一个瘦高的人影来回走动。她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在等筱棉棉。
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远处校门的方向终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一个背包的人正朝这边走来。她疾步朝对方走了过去,果然是筱棉棉。
正在埋头走路的筱棉棉抬起头,“知更?”,她眼睛里有东西闪了闪。可是那些东西转瞬就又暗淡下去,她又低下头绕过面前的人。
“棉棉。”知更追上去,“这么晚干什么去了?”
筱棉棉突然就笑了,“我去干什么要像你报备吗?”
知更的身子顿了顿,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是如此陌生,跟之前那个每天粘着她的家伙完全联系不到一起。她走近她,“棉棉,你有什么事?告诉我。”
筱棉棉仰着头,月光映在她眸子里说不出的清冷,“李知更,你难道不知道我现在怎么了吗?三年前你不也是这个样子?所有人都离你而去,所有人都厌弃你,你还要拼命生活。我,现在就是那样的状态,你说你不知道?”
“可是棉棉……你爸爸欠银行的钱已经还清了……”
“那还得多谢你。”
“棉棉……”
筱棉棉没有再听下去,她紧了紧肩上的包,绕过知更疾步离去。
以后每次周末,筱棉棉都早早不知所踪,等知更哼哧哼哧跑到一楼找她的时候,教室里早就已经空空如也。
她只能一个人悻悻地回家。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母亲欢快的笑声。知更有些疑惑,记忆里听到母亲像这样笑那还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自从父亲去世后,她就很少笑过。
掏出钥匙正准备插进门锁,门却从里面开了,露出一张黝黑的五官分明的脸——是韩戍。这个家伙最近老是有事没事往家里跑,哄得母亲和弟弟简直都离不开他了。
“快进来。”韩戍一伸手放到知更头上就将她捞了进去。
“知更啊。”陆凤勤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女儿进来赶紧招呼她过来,“刚才我还在跟韩先生说道你呢,说你最近在学校表现如何好,听说模拟考已经考完了?”
“你怎么知道?”知更坐下来,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陆凤勤指指一旁的韩戍,“还不是韩先生,人家对你那可是什么都了解。”
知更冷着一张脸,目光冷冷地扫过去,“你派人监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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