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帮你介绍医生吗?”宁墨话仿佛有理,却丝毫无情。
雾浓浓闭了闭眼睛,“能来接雾宁吗,不想传染他。”
半小时后,宁墨准时出现在雾浓浓公寓门口,雾浓浓已经将雾宁东西都打包好了。
雾浓浓在镜子里略略理了下头发,可是脸色苍白,嘴唇青乌,怎么看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咬了咬下唇,打开门。
宁墨特别平静,眼睛里再也找不到当初丝毫焦急来,仿佛看见不是个病人,“呢?”
小小宁已经背上行李站在门口了,雾浓浓对他笑了笑,“妈妈病好了就去接你。”
宁墨抱了他转身就走。
半晌后,雾浓浓接到个电话,看号码正是宁墨,刚才在小小宁手机上看时候,瞬间就记住了号码,不得不说此刻真有些激动,激动得手机都快拿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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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用苦肉计了,没用。”宁墨淡淡句话后,就挂了。
雾浓浓恨得将手机扔到了墙上,摔得机身和电池分家。
雾浓浓讨厌进医院,带着病坚持上完周课,最后咳得痰中带血时候,终于还是认命了,宁墨看来是绝对不会主动关心的。
都说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或者有情人的女人是个宝,可惜雾浓浓现在几乎什么都没有,所以只能自力更生。
雾浓浓最终还是走进了校医院。
大冬天里,感冒发烧的人很多,即使设备和服务都简陋得一无是处的校医院依然住满了人,雾浓浓不得不躺在过道上加的床上输液。
本来只是去开个药,哪知医生非让她拍胸透,出结果立马让住院,肺炎。
雾浓浓看见医生开点滴后都懵了。
医院四周都是刺鼻医药水味道,换了往日雾浓浓早掉头走了,可惜如今孤家寡人,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医院的病床,那床单也不知道是哪个病人躺过的,雾浓浓现在也可以洁癖地离开,活活病死,可就再也见不到小小宁了。
雾浓浓咬咬牙,还是在病床上躺了下来,仿佛做了母亲的女人,忽然就变成了坚强战士。
护士冷冰冰地走过来,“手。”哪里管你是怕疼还是不怕疼,雾浓浓显然也是明白的,当初可以嚷得天摇地动,死活不肯扎针,那是因为有人会硬逼着扎针。
他们在乎她的生死,比自己还来得在乎,比如过世的老爷子,比如以前的宁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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