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抬眼望了望宁墨,见他没有任何表情,也就不说话。他们吃饭总是这样的,宁墨用餐礼仪很好,深守孔夫子“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两个人都很沉默。
雾浓浓和乐毅倒是有说有笑的,饭后甜点乐毅帮雾浓浓叫的是“毁灭地球”。这是一道巧克力冰激凌甜点,球状巧克力将冰激凌装在内里,这就是地球,上桌的时候,侍者在巧克力外面淋上滚烫的巧克力汁,便看见地球慢慢坍塌了。
雾浓浓看着这甜点,想的却是,如果明天就是2010,不知道她和宁墨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局面。
想归想,雾浓浓用勺子舀了一大勺冰激凌放入嘴里,打算凉快凉快她有些烦躁的心。
“咯噔”一声,好像是牙齿碰到了某种坚硬的物质。
雾浓浓灿烂一笑,将那枚钻戒吐了出来,“师兄,想不到你还挺浪漫的啊。”
“为了抱得美人归,不得不想办法啊。”乐毅笑得很开心,“就不知道美人同意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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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浓浓仔细瞧了瞧乐毅,宁墨毁然结婚了,那,她也需要结婚。
所以雾浓浓含笑伸出了左手,当乐毅半跪在地,将戒指套入她左手无名指的时候,雾浓浓也不懂自己是为了雾宁,还是为了赌气,又或者只是无所谓。
乐毅起身后,在雾浓浓的唇上轻轻一啄,本来应该是深吻的,可是感觉出雾浓浓的人躲,最终便化成了蜻蜓点水般的怜爱。
海伦看着眼前正接吻的那一对,松了口气。
海伦望了望宁墨,宁墨微侧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看见没看见,只是他手中杯子里刚倒上的红酒已经空了。
“吃好了吗?”宁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有点儿死寂
;海伦有点儿不确定眼前的宁墨还是不是以前的宁墨,一样的松颜,不见悲喜,崔巍如青翠之高已,可如今满山枯黄,到了冬季。
海伦将手覆盖在宁墨的手背上,他翻了翻手掌,反而握住海伦的手,微微笑了笑,招呼了待者买单,然后牵了海伦离开没有喜悦,没有激动,甚至没有温度,就好像他牵的不过是一尊石头。即使这样,海伦还是跟在宁墨的身后。
有些人错过了,她却不想放弃。
时间会医好一切的伤口的。时间也会培养感情。
在宁墨结婚的前一夜,雾浓浓站在人行天桥上,看着一辆辆车从远处而来,形成了一条灯光闪烁的车龙,不知道要蜿蜒到哪里去,是不是每辆车的主人都在欢喜地想着终于可以回家了。
雾浓浓用手肘撑在天桥的扶栏上,手捧着脸,叹息着一切都过去了。
)真想大吼一声,但奈何是在市中区,人就是这样被压抑和自我压抑。雾浓浓甩了甩头发,将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往最繁华的闹市区走去,想借一借那里的热闹,暖和暖和自己的心
是她自己放弃的,是她自己没有尽力去争取。
所以,雾浓浓哀伤的有她和他的结局,但更多的哀伤却来自于她没有尽力,雾浓浓细想着在宁墨没订婚之前,如果她再努努力,结局是不是会有所不同,只要一起到这里,她的心就痉挛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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